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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洛宁这穿戴,也不像是一般的富贵人家,管她呢,到手的银钱才是最实在的,等有了钱,就能买大宅子,过上那富贵人家的生活。小哑巴不会说话,不会写字,可他不傻,也不知道洛宁为何要这样,他不解,却也没表现出来,左右就是一个下人,跟着谁都是下人。洛宁人不错,也没亏待他,他自然也不是那多事的。李氏对于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日常很亲和,尤其是心腹,来妈妈也是她身边得脸的婆子之一。这些日子,她一直在为那不争气的侄子烦心,李氏自然也知道,可这件事在李氏看来不好解决,她也没出手,于她来说成本有点太高了。她家里人口多,身为一家主母,又被二房三房盯着,必须得精打细算才行,要不家里闹开了,永安侯还会怪她呢。听家里人叫她回去,来妈妈想到那个不争气的侄子,脸色一变。最终,她还是回去了,她年岁渐长,也没个夫君孩子,往后还是得指着家里人的,要不晚年生活得多凄惨。李氏听说后,很痛快的让她回去了,在这种事情上,李氏从来不会为难下人的,她外有素来也有贤名。来妈妈回去后,当下被老娘一把拉进屋内,她看着家里人,感觉不太好。“闺女啊,太好了,你那侄儿有救了。”来妈妈看着亲娘,当下心里一紧,其实他们也不是没跟那家人协商过,可人家说破天都不愿意放人,还威胁她,说他们要是仗势欺人,就去御前告状。她虽然是李氏身边得脸的妈妈,可她心里门清,下人那就是下人,永安侯府的势最多只能震慑一下村里人罢了,一旦上了朝堂,让人知道了,她一个草根出身的奴婢,必然会被侯府狠狠打脸,搞不好还会被打死。高门世家是最要脸面的,永安侯本人可是极其看重自己的仕途。“娘,这话怎么说?”来妈妈不明就里,她早已经不年轻了,也没了生养的可能,此刻看着屋内的亲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年,靠着她,家里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侄子还能拜师读书,家里各个都吃的红光满面,跟村里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形成鲜明的对比。“昨儿家里来了人,要你明天晌午去京城怡红院对面的一个茶楼。”“去那做什么?到底是什么人?”来妈妈顿时警惕起来,她在外说破天也就是一个下人,没得罪什么人啊。“那小姐打扮的很是富贵,而且她说了,只要你去,就能把你侄子捞出来,她已经给了娘五十两银子,女儿,一定得去,这泼天的富贵终于是到咱们家了。”
来妈妈老娘激动不已,其余家庭成员也差不多。来妈妈却十分谨慎不解,这么大手笔,到底是要做什么。“娘,什么人都不知道,我不去。”思量一番,来妈妈拒绝了,此人出手如此大方,要她做得肯定不是小事。“你不去,你弟弟怎么办啊?为今之计,只有银钱能救他啊,你是想要咱们家断子绝孙吗?你以后死了都没人给你烧纸。”来妈妈坐在椅子上,面色并未因此而松动,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你不去,不帮你侄子,那你以后也别回这个家了,回头,回头我就去永安侯府,我一头撞死。”来妈妈老娘这话中气十足,却属实把屋内的人惊的不行,人一旦过上了好日子便会贪生怕死,来家人就是典型的,从前身处战乱年间,来妈妈食不果腹,日日在家打骂儿女,整日嚷着早死早超生。可这些年,日子好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有个村里的老头在她跟前不小心说了个死字,这给她气的,也不顾大过年的,觉得别人在咒她,愣是在那家人门口骂了两天。而后村长出面,让那家人去庙里给她烧香祈福,她这才不计较。想到被自己藏在匣子里的那五十两银票,来妈妈就激动不已,在她心里,银钱重要,孙子自然也重要,她可不想百年后,坟头草都没人给自己拔,至于女儿,以后啊,也靠不住。“娘,你这是说什么?”来妈妈站起来,看着自家老娘,她知道,她这个娘怎么说怎么做,别家饥荒年代都是顾家里孩子,她娘日常还嫌弃她弟弟吃得多呢。“就是你听的那个意思,你要是不听我的,那我就去永安侯府闹,反正孙子没了,我也不活了。”眼见她又开始撒泼打滚,屋内其余人开始劝来妈妈,来妈妈只觉得心凉,却也没办法,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可她呢,不知道要她做什么呢。最终,来妈妈还是妥协了,无论如何得先稳住老娘,她先去看看,在做定夺,她一个下人,想来对方最多打探些什么消息罢了。说不定是永安侯的政敌,要不然也不会花费如此银钱,届时,她就说不知道好了。见女儿妥协,来妈妈走出屋子,寒风吹过,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心情大好。到了约定的日子,来妈妈一早就去了怡红院对面的茶楼。洛宁还没去呢,她认识来妈妈,但这个来妈妈八成不认识她,在之前跟李氏见面的几次里,李氏也没带这个来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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