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婆婆虽然很不想离开,但是看到自家小姐没什么事,她自然也就放心了,而且小姐的脸色看起来真是好多了。
“那么小姐我就在外面等着,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小姐您就叫我一声。”白婆婆终究还是不放心这些人的。
安然点点头,白婆婆瞪了在场的男人后,方才转身离开。
在病房的房门被关上后,安然方才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去。
“为什么你都不联系我们?”万磊沉声道,“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这两年来我们都在不断的寻找你的消息。”
“小怪物,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秃鹰仰头,有些嘲讽。
“只要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瘦猴整个人都躲在了秃鹰的身后,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虽然我们知道你不会有事情,但是心里终究是不放心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比我们还要沉得住气。”猎豹看着安然,那张铁血的面孔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傅安然,你怎么就能够这么冷血呢?”徐正就站在万磊的身边,表情没有丝毫的松动,他就似在称述一个事实一样,声音很低,很轻。
他没有万磊的激动,没有瘦猴的宽慰,也没有猎豹深沉,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安然,他就似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
他们在这两年中,是看着教官一步步的熬过来的,他们是亲眼看着教官一次又一次扎入冰凉的海水去寻找那早就不可能存在的尸体的,他们甚至是看着教官如同不要命一样的去训练,那个时候他们知道,教官是真的心冷了。
恐怕在场的,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
在训练结束的前一夜里,教官险些就去了。
他如同往日一样每个晚上都会去海水里面寻找上一夜,他不放心,便跟了上去。
只是那一次,教官过了很久都没有浮上海面来。
徐正心底有个最坏的打算,他大脑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已经扎入到了海水里去。
在他找到教官的时候,教官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他好不容易将他搬到岸上,又是捶胸又是喊的,最后才将教官给喊醒。
在教官睁开眼睛,看向他的眼神时,徐正才猛地知道,教官并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而是真的打算就在这里永远的沉下去,同她一起……
这事情徐正谁都没有说,他甚至都没有好傅君皇说过一次这样的事情。
只是从那之后,教官也不知道是想清楚了什么事情,还是他知道了些什么,总之教官没再消极下去,只是教官再不怎么和人说话了,甚至周身的气场都愈发的冷了下来。
正是因为徐正知道了太多傅君皇所承受的苦,他才会不解,傅安然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明明可以早点会来,她明明可以早点告诉他们,教官明明可以不用遭受那么多的罪的……
这两年中,不管是什么任务教官总是会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他一人冲锋向前,就和不要命了一样。
当时没有人知道,教官那是真的等的绝望了,他只是在一心求死,他只是想要给自己死的借口和理由而已。
徐正的眼眶都红了,他一字一顿的问,“傅安然,你为什么这么冷血?”
安然因为徐正的眼神愣住了,当年有不少人说过她冷血的,但是自己的队友从来没有说过这话的。
安然和徐正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他的为人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不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定然是不会说这样说的。
安然虽然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对于这些人,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徐正,你就不能够少说几句?”秃鹰一把将徐正拽到了一边去,这两年来,谁曾好过过?
他们不好过,难道小怪物就好过过吗?
徐正冷笑着什么话都没有说,走到了一边去。
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秃鹰的想法,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了。
他没有见到傅安然受什么苦,但是教官所承受的苦他可是全部的都看在眼里的。
“我知道你们想要问的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也有很多。”安然淡淡的笑着,“但是抱歉,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
安然的一句话让众人的表情都是一愣。
“怎么,你是觉得我们没有资格吗?”徐正冷哼。
安然当做没有听到徐正所说的话,“这里面的理由太复杂,有些事情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
秃鹰等人抿唇,他们自然知道这一点,只是对于他们来说,安然和他们普通的战友已经不同了,对于他们来说,安然在他们心中的位置还是比较重要的。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重要的人却是告诉他们说,有些事情不是他们应该知道的。
这一种心情,无法用词语来形容。
“知道了,我们这两年来的担心看来都是白废了。”万磊放下手,他的眼眶依旧泛红,只是他的脸色已经完全的冷了下来。
安然的这些话,完全是冷了他们的心。
安然却是不再说什么了。
她知道现在自己不管是说什么,都是错的。甚至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他们都会将她所说的一切都认为是借口。
“怎么?现在你连话都不想和我们说了,还真的是成了那个老太婆的小姐了?”徐正嘲讽的说着。
安然心底叹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徐正已经变得如此尖酸刻薄起来了。
猎豹进来后,他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安然的身上,以他对安然的了解,如果不是因为有什么威胁的事情的话,她定然不会隐藏到现在都不和他们联系的。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猎豹沉声说着,“小怪物,你是我们的副队长,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我们的副队长。”
猎豹的话让众人都是一愣,他们将视线落在安然的身上,而更多地,他们却是在反思。
“队长,即便是到了这节骨眼上,你还是选择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是吗?”瘦猴笑嘻嘻的说着,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病房里气氛的影响一样。
“这都已经过去了两年了,我们有什么事情是保护不了你的呢?”秃鹰苦笑着,“你无法知道,这两年来,我们都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