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楚韫笃定道。
“那便好。”赵灵星松了一口气，眼底的燥意也拂去了不少。
楚韫给赵灵星倒了杯清茶，“怎么了？”
“觉着心烦。”赵灵星道，“三皇姐是什么时候对你动了春心？”
楚韫失笑，“这我何从知晓？”
“说的也是。”赵灵星道，她想了想，还是觉着有些不妥，“若是我不来，你是不是真成了我三姐夫了。”
楚韫沉了眸，轻点了一下她的眉间，“说什么胡话。”
赵灵星撇了撇嘴，“我方才那一串都是胡乱说的。你看你，我以前便和你说过了，不许和她玩。”
“没和她玩。”楚韫反驳。
“可她都和你倾诉情意了。”赵灵星不满。
“意外。”他如何能知晓，赵娅思是要来与他说什么。
“明着还是你的问题，不管。”赵灵星胡搅蛮缠，“原来上回在避暑上庄，她不是想为难你？是对你有意？”
楚韫眼神飘过她身上，想移开话题，“过去了便过去了。”
赵灵星反应过来，“应是这样的。”
楚韫没回话，赵灵星今日像是被谁打开了机关，能念叨个不停，等她说完一串无关的长篇大论。
“好了。”他眸中敛着情绪，重新开口，“这事公主好像，格外的在意？”
他修长的手指点着桌案，他拖长了语调，“为何？”
为何？
赵灵星微蹙着眉，她一点也不想让赵娅思当楚韫的夫人。
一点也不。
“她配不上你。”赵灵星道。
楚韫轻笑，眼底都涵盖了晚风月色的温柔，“那应是谁配得上？”
赵灵星思索片刻，她也不知未来楚韫应该寻何样的夫人。那日她在给楚韫挑选的时候，大多都是以外貌家世作为基准。
但应是要寻一个待他好的，若是能待她好，那边更好了。
可不知为何，她又不太想让楚韫寻夫人了。
男子志在四方，他尚未弱冠，又何必而纵情于儿女情长。
陪着她，也挺好的。
“想好了？”楚韫问。
赵灵星无奈摇头，没把那些小心思说出来，“不知，你方才不是言说，你有心上人了？”
楚韫盯着小姑娘精致的面庞，喉咙忽然觉着有些干涩了，注意着她的情绪，他低声应，“有。”
“这样啊。”赵灵星垂下了眼眸，发丝遮挡了她大半的面庞，看不出她的情绪是如何。
许是一地清冷的明月光，她身影都莫名的显现出几分寂寥来。
赵灵星小声问，“那你说说，是哪家的姑娘小姐。”
“想知晓？”
“嗯想，你说说。”能听出来，这会她声音有些丧了。
楚韫：“秘密。”
“你哪来那么多的秘密。”赵灵星抱怨。
“时候到了，公主便知晓了。”楚韫故作玄虚。
赵灵星不想搭理他了。
时候到了，她定是会知晓的。总不至于，他的婚约，她都不知晓半点吧。
“你太无趣了。”赵灵星道。
“嗯。”楚韫任她闹着。
“你还有了秘密。”
“嗯。”
“你还……”赵灵星梗住了喉咙，剩下的几个嗓音虚浮在风里，听不清楚。
楚韫抬了眸子，“想说什么？”
小姑娘半边侧脸被月光照应着，明亮的像是添了一层光影做成的纱衣，低垂下的眸子能看到卷翘的长睫，似是能扫过人心间的小刷子。
赵灵星把茶杯里的清茶饮尽，“没。”
这可不像是没有的样子。
“说便是。”楚韫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