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时加酿嘲辞”解云:颜安乐等解此公羊,苟取顽曹之语,不顾理之是非,若世人云“雨雪其ⅲ臣助君虐”之类是也。
援引他经失其句读,
[疏]“援引”至“句读”解云:三传之理不同多矣,经之义随经自合,而颜氏之徒既解公羊,乃取他经为义,犹贼党入门,主人错乱,故曰“失其句读”
以无为有,
[疏]“以无为有”解云:公羊经、传本无以周王为天囚之义,而公羊说及庄、颜之徒以周王为天囚,故曰“以无为有”也。
甚可闵笑者,
[疏]“甚可闵笑者”解云:欲存公羊者,闵其愚暗;欲毁公羊者,笑其谬通也。
不可胜记也。
[疏]“不可胜记也”解云:言其可闵可笑处多,不可胜负,不可具记也。
是以治古学贵文章者谓之俗儒,
[疏]“是以”至“俗儒”解云:左氏先著竹帛,故汉时谓之古学。公羊汉世乃兴,故谓之今学,是以许慎作五经异义,云“古者,春秋左氏说;今者,春秋公羊说”是也。治古学者,即郑众、贾逵之徒,贵文章矣。谓之俗儒者,即繁露云:“能通一经曰儒生,博览群书号曰洪儒,则言乖典籍、辞理失所名之为俗,教授于世谓之儒。”郑、贾之徒谓公羊虽可教授于世,而辞理失所矣。
至使贾逵缘隙奋笔,以为公羊可夺,左氏可兴。
[疏]“至使”至“可兴”解云:贾逵者,即汉章帝时卫士令也。言“缘隙奋笔”者,庄、颜之徒说义不足,故使贾逵得缘其隙漏,奋笔而夺之,遂作长义四十一条,云公羊理短,左氏理长,意望夺去公羊而兴左氏矣。郑众亦作长义十九条十七事,专论公羊之短,左氏之长,在贾逵之前。何氏所以不言之者,正以郑众虽扶左氏而毁公羊,但不与谶合,帝王不信,毁公羊处少,兴左氏不强,故不言之。岂如贾逵作长义四十一条,奏御于帝,帝用嘉之,乃知古之为真也,赐布及衣,将欲存立,但未及而崩耳。然则贾逵几废公羊,故特言之。
恨先师观听不决,多随二创。
[疏]“恨先”至“二创”解云:此先师,戴宏等也。凡论义之法,先观前人之理,听其辞之曲直然,以义正决之。今戴宏作解疑论而难左氏,不得左氏之理,不能以正义决之,故云“观听不决。”“多随二创”者,上文云“至有背经、任意、反传违戾”者,与公羊为一创;又云“援引他经失其句读”者,又与公羊为一创。今戴宏作解疑论多随此二事,故曰“多随二创”也。而旧云公羊先师说公羊义不著,反与公羊为一创,贾逵缘隙奋笔夺之,与公羊为二创,非也。
此世之馀事,
[疏]“此世之馀事”解云:何氏言先师解义虽曰不是,但有已在公羊必存,故曰此世之馀事。馀,末也。言戴氏专愚,公羊未申,此正是世之末事,犹天下闲事也。旧云,何氏云前世之师说此公羊不得圣人之本旨,而犹在世之末说,故曰世之馀事也。
斯岂非守文、持论、败绩、失据之过哉!
[疏]“斯岂”至“过哉”解云:“守文”者,守公羊之文。“持论”者,执持公羊之文以论左氏,即戴宏解疑论之流矣。“败绩”者,争义似战陈,故以败绩言之。“失据”者,凡战陈之法,必须据其险势以自固,若失所据,即不免败绩。若似公羊先师,欲持公羊以论左氏,不闲公羊、左氏之义,反为所穷,已业破散,是失所依据,故以喻焉。
余窃悲之久矣。
[疏]“余窃悲之久矣”解云:何邵公精学十五年,专以公羊为已业,见公羊先师失据败绩,为他左氏先师所穷,但在室悲之而已,故谓之“窃悲”非一朝一夕,故谓之“久”后拜为议郎,一举而起,陵群儒之上,已业得申,乃得公然叹息。
往者略依胡笊条例,(笠粑蕖#┒嗟闷湔,
[疏]“往者”至“其正”解云:胡毋生本虽以公羊经、传传授董氏,犹自别作条例,故何氏取之以通公羊也。虽取以通传意,犹谦未敢言已尽得胡毋之旨,故言“略依”而已。何氏本者作墨守以距敌长义,以强义,为废疾以难狭海造膏肓以短左氏,尽在注传之前,犹郑君先作六艺论讫,然后注书,故云“往者”也。何氏谦不言尽得其正,故言“多”尔。
故遂隐括使就绳墨焉。(隐括,古夺反,结也。)
[疏]“故遂”至“墨焉”解云:隐谓隐审,括谓检括,绳墨犹规矩也。何氏言已隐审捡括公羊,使就规矩也。然则何氏最存公羊也。而谶记不见者,书不尽言故也。而旧云善射者,隐括令审,射必能中,何氏自言已隐括公羊,能中其义也。凡木受绳墨,其直必矣,何氏自言规矩公羊,令归正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