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担心,越国的术法阴毒诡异,有多么恐怖我们都没有彻底的领略过。第一次我们之所以得逞是因为攻击的时候出其不意,现在那个连越国皇上都忌惮三分的男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对付起来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杨雨薇蹙着眉说道,她的右眼皮突突的跳着,难受极了,脊背处也是凉飕飕的一片,让她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和娘一定能够平安的离开越国,回到周国去和爹团聚。我们还要生粉嫩可爱的孩子呢。薇儿,老天在让我们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以后,是绝对舍不得再让我们早早就死掉的,我坚信这一点。”南宫曜异常坚定的说道,哪怕过程可能会辛苦曲折一点,他心里却一直有着这样的信念。
杨雨薇被他灼亮又坚定的眼神看得浑身也充满了力气,“你说得对,要对自己有信心,如果连我们都气馁了还怎么战斗下去。我不应该害怕,要勇往直前的行动更好。”
“那我去厨房给娘煎药,她一点血色都没有,做女儿的我真的觉得很心疼。”杨雨薇把话题给转移到了娘的身上,缺失了那么多年的亲人,她恨不得什么都要用最好的补偿娘亲所受的痛苦让她能够快点好起来,也让她能够开心一些,早点原谅她爹。娘之所以后来遭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她爹的确要负很重要的责任。然而这些年爹心里一直被痛苦折磨着,在知道娘后来遭遇的那些事情之后,更是自责得都想要狠狠地扇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爹一直深爱着娘,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娶别的女人,希望娘看在
别的女人,希望娘看在爹这么痴情的份上,能够原谅了爹这次。
杨雨薇想到北堂慧冷淡的眼神,想到她宁愿回燕国去度过余生也不愿意和爹再续前缘,就在心里默默地为爹点了一根蜡。爹啊,这一次你真的惹得娘很生气了,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真心才能把娘给哄回来。
“我陪你。”南宫曜不放心她,总是害怕那个行踪不定的大祭司会忽然冒出来把妻子给抢走了,恨不得把杨雨薇捆在他的身边,到哪里都带着,舍不得让她离开半分。尤其是在目睹岳父岳母那么深爱却被迫分离了将近二十年的份上,更是心惊胆战。
“好。”杨雨薇笑得眉眼弯弯,很喜欢和南宫曜形影不离,于是两人一起去厨房煎药,一起拿着药给北堂慧喝下去才放心。
而另一边,二皇子府里,陈煜之总觉得祭司府被攻击,处处透着不寻常的劲头,他思来想去都不对,索性直接进宫去找了他的母妃,把这件事情透露的诡异之处告诉了他的母妃淑妃。
“母妃,一直向着我们的姑姑死在了祭司府里了,父皇那里究竟是什么意见,还有陈檀之为什么守住祭司府的外围十几丈的距离,那些人的嘴巴严得跟蚌壳一样,什么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陈煜之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那种震耳欲聋,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就像是地龙翻身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把人埋在地下,为什么时间都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父皇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整个京城的人都感受到了那种危险的气氛,父皇到底在盘算什么。
“你先别那么烦躁,母妃立刻让人去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这样如何。”淑妃急忙安抚儿子,心里也对皇上充满了埋怨,皇上现在心思越来越深沉了,几乎没人能猜得到他的心思。
“姑姑死了,祭司府被毁掉了,大祭司也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们失去了很重要的筹码。以后对上四皇子和六皇子,七皇子的时候,优势一点都不明显了,娘,我还有希望吗?”陈煜之心里憋着一团火,难受极了。究竟袭击祭司府的人是谁,竟然拥有那么恐怖的力量,简直能够毁天灭地。
“你对自己有信心一点不行吗?还没到最后谁能分出胜负来,本宫怎么会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淑妃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眼睛里流露出动摇的儿子,气得都快要吐血了。
“祭司府没了,祭司不是还在你的府里养伤吗?把那尊大佛给好好地供起来,还怕对付不了四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再说,除了祭司府我们就没有别的依仗了吗?你外祖父是越国的首辅,门生布满天下,整个越国有我们那么多的人,怎么就不能赢了?四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再厉害又如何,四皇子倒是有头脑有计谋,外家只是正四品的编修,没什么实权。六皇子的外家倒是手握重权的将军,他又长了一颗蠢笨的脑袋,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两人的威胁性能有多大?七皇子倒是聪明得很,外家是吏部尚书,那又如何,他出生的时候你父皇无缘无故犯病差点就死了。祭司给他批命都说他不能靠你父皇太近,靠近你父皇十丈以内的距离都能克死你父皇。那样的人能有资格登上皇位吗?现在皇后的两个嫡子都死掉了,陈燕儿也死掉了,还有谁比你更有资格成为储君的?”淑妃心口有一股怒气熊熊的燃烧着,一股脑的分析了几个皇子的优势,而陈煜之也像是服下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整个人又充满了力气。
“那么陈檀之呢,他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平庸了,父皇越来越重视他,这次的事情父皇甚至交给他去做了,我们却一点风声都没得到。他会不会是我们最大的障碍?”陈煜之想到那个隐忍的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虽然并不是很强势,却也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渐渐的站稳了脚跟,让他心里不得不有所防备。
“就凭那个低贱的宫女生出来的贱种,他也配?”淑妃的眼睛里满是轻蔑,用最刻薄的声音说道。
“他蹦跶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贱种,朝中那些名门贵族出身的大臣是绝不会愿意像那个人低头的,你大可以放心好了。现在留着他和四皇子,六皇子,七皇子斗,等到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你再出手,还怕对付不了他们吗?”淑妃看着儿子,眼睛里是满满的志在必得。她可以不当皇后,但是对于圣母皇太后的位置,她志在必得。
“儿臣一切听母妃的吩咐。”陈煜之对自己母妃更是折服,他母妃这么多年来一直得到父皇的宠爱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么聪明又善于揣摩男人心思的女人,怎么能不是赢家。
两人就坐在一起讨论怎么扳倒死对头的事情,淑妃的心腹宫女敲了敲门,在得到允许之后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将一张纸条塞在淑妃的手里。
淑妃把纸条打开一看,原本的笑容直接僵硬在了脸上,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纤细柔美的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怎么会这样,本宫不相信竟然是这样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母妃,陈煜之的心也几乎沉到了谷底,急切地问道,“母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母妃看起来那么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的样子。
淑妃周身蔓延着强烈的悲伤,将那张字条递到儿子的手里,眼泪不停的往外面冒出来
外面冒出来。
陈煜之看清楚字条上的内容之后,整个人也像被雷劈一样,脑子都懵了,他不敢相信,祭司府被人偷袭差点全军覆没,竟然是父皇和陈探子在背后操纵的这一切。原来父皇表面上对祭司大人礼遇有加,对祭司每次提出来的建议完全没有异议,他以为父皇很敬重祭司大人,也很倚重祭司大人,却没想到父皇在心里对祭司府的人痛恨到了这种程度。
他恨不得让祭司府的人彻底的从越国消失,从此再也没有祭司再也没有阴毒诡异的术法,没有那些变幻莫测的毒药,父皇想要成为真正掌权的帝王,而不是处处被祭司大人拿捏着。
“母妃,会不会弄错了?父皇怎么会对祭司府痛下狠手。”陈煜之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样反应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