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看他身后的高诚,欲言又止,似有什么话想单独和他说。
齐铮当即摆手,示意高城出去等候。
高诚未作他想,躬身退了出去。
其实这厢房很小,即便出去关上门,以他的耳力也能听见里面说了什么。
可是他站了一会儿就一脸酱色,恨不能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到才好。
有没有搞错?
这周公子……竟然……竟然向世子爷求娶世子夫人?
房中齐铮牙关紧咬,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儿刚才的感激之情,横眉竖目的瞪着周鹄,恨不能生啖其肉。
为了小满的安全,他才不得不以兄长的身份出现,谁知一时不得已而为之的计策,竟然探出这姓周的小子对小满有非分之想!
周鹄本就担心苏箬芸因为寄宿在她这里而被家人诟病,见齐铮如此模样,心中更是笃定。
他怕齐铮误会苏箬芸不守家规败坏门风,忙解释道:“齐公子放心,在下与令妹清清白白。令妹聪慧机敏,刚毅果决,临危不惧,在下是真心爱慕,所以才……”
“闭嘴!”
齐铮一把将他拎了起来,衣袖遮掩下的手臂青筋暴起。
若非这人对小满有救命之恩,他现在一定当场废了他!让他这辈子都爱慕不了任何女人!
“我警告你!少打她的主意,就算是她的恩人,也不行!”
周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他忽然拎起来抵在了博古架上,喉间骤然一紧,有些喘不过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刚刚还如青松般风光霁月的男人,竟然转眼间就暴怒伤人。
不过见他如此紧张的样子,对苏姑娘似乎并无嫌弃怨怪之意,倒像是十分呵护。
如此说来,倒是自己莽撞了。
周鹄还想解释一二,奈何眼下连呼吸都困难,哪里还能说得出话。
好在齐铮念在他对苏箬芸有恩,虽然心中急怒,但到底还是存有一丝理智,将他放了下来。
周鹄喘息片刻,才哑着嗓子说道:“抱歉,是在下鲁莽了。在下只是……只是……”
“不管是什么,都不许打她的主意!否则不管你是她的恩人还是什么,都别怪我不留情面!”
齐铮说完不再停留,转身大步而去,走到门口时瞥了高城一眼,目光锋利如刀。
高诚一个哆嗦,立刻挺直脊背目不斜视的直视前方:“属下今天耳朵不好,什么都没听见!”
齐铮冷哼一声:“管好你的舌头!”
说完回到正房又看了苏箬芸半晌,对守在房中的木莲叮嘱几句,才恋恋不舍的隐入雨幕中悄然离去。
……
梁安这场雨下的不大,但却淅淅沥沥数日未停。
待天空终于有放晴的迹象时,鹤存安终于赶到了这里。
他喘着粗气发冠凌乱的被推入苏箬芸的房间,气得骂骂咧咧几乎想把药箱扔出去。
“我今年好歹也四十多岁了!就算身子康健,也禁不住你们这么折腾!我要是死在路上了,看你们找谁来给她保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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