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霍振海到死都没出现在大众面前。
坊间对此不是没有疑问的,只是没人敢问。
津市的地下皇帝回来了,谁敢惹他不痛快?
曾经煊赫多年的鸿轩实业不正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眼下,全场除了曾经鸿轩实业的老板莱明志,哪个敢搭腔?
自然也有人替霍弈鸣鸣不平。
“霍二爷,既然您言之凿凿,就拿出点证据来,不然您这么空口白牙的说话,小心吃官司。”
“对啊,你说霍总非法侵占您的股份,就您那点儿股份,还不够霍夫人一套珠宝的。”
楚愉一听眉头跳了跳,小声嗫喏道:“我的首饰哪有那么贵呀?夸张。”
霍振扬斜睨着说话那人,“你懂什么?霍弈鸣他贪得无厌,想一个人完全掌控霍氏,根本不给我这个当叔叔的一点儿活路啊!”
“霍老弟,你既然说霍弈鸣侵占了原本属于你的遗产,那你就让他把遗嘱拿出来做个证明,不就一清二白了?”
“对!就得让他拿出来!要给我大哥一个公道!替我大哥惩治这个不肖子孙!”霍振扬掐着腰叫嚣道。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软糯的声音从人群外响起。
“你放屁!”
众人愕然,超声音的出处看去,便看到霍弈鸣夫妻俩站在不远处。
说话的是楚愉,她大大方方的迎着众人的目光,清冷的视线落在人群中央的霍振扬身上。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前,美目中映出一抹淡淡的轻蔑,“二叔,我公公刚撒手人寰,您就在他老人家的葬礼上大放厥词,公然给您的侄子抹黑添堵,到底按的什么心?”
霍振扬见到霍弈鸣的瞬间便有些发憷,但他不怕楚愉。
他刚要开口,楚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接着说:“您说侵占遗产,在此之前怎么不见您提过?哪怕打个电话也成啊,怎么之前一个字不提,今天趁着人多了底气足了就敢胡说八道了?”
“还有,您身为霍氏财团的股东,在我公公代我老公执掌董事的那段时间里,不顾公司人员要求,不按集团规章制度大肆提拔你自己的亲信,到现在那账上还有几笔搞不清楚的烂账,那钱到哪儿去了,我是不是该管您要啊二叔?”
“你凭什么管我要!”霍振扬没想到楚愉会当众提起他中饱私囊的事,他慌张的转着眼珠子,梗着脖子说:“我今天是来要遗产的,既然霍弈鸣说自己没有侵占,就把遗嘱拿出来!”
楚愉正待说什么,霍弈鸣从身后圈住了她的细腰,低头对跃跃欲试的小妻子柔声说:“好了,交给我,别累着嗓子。”
这一幕着实震惊了不少人。
大家都知道霍弈鸣爱妻如命,可谁见过雷厉风行的霍总这么轻声细语的跟谁说过话?
楚愉眨巴眨巴眼睛,纤长的小扇子跟着上下翻飞。
她点点头,“好,他敢欺负你,我就撕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