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段言明只见过寥寥几次,而且他是齐老的人,她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他的身上。
这个时候,楚愉选择将这件事暂时压下来。
不然被霍弈鸣知道,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现在只要霍弈鸣和孩子都好好的,其他的,反而没那么重要。
“可是……段言明不是齐老一手培养的吗?难道是黄启林收买了他?”
霍弈鸣淡淡的说:“段言明跟着齐老见过世面,眼界没那么窄。”
“他被齐老亲自举荐到一个许多人觊觎的位置,他也知道许多人盯着,所以行事很谨慎,但他毕竟不是黄启林那个老狐狸的对手,一个价值上亿的项目,拨下来的款项不翼而飞,负责钱款的部下被发现在家里上吊自杀,段言明便成了众矢之的。”
“黄启林的人告诉他,只要肯投诚,这件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反之,则要他牢狱加身,甚至他的家人安全也会早到威胁。”
楚愉趴在他腿上,终于明白段言明为什么会背叛他亦师亦父的齐老。
官场如战场,平静的海面之下,是波橘云诡的暗潮汹涌。
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她叹了一声,“老公你要快点好起来,黄启林这种人渣绝对不能放过!”
抚摸着她脸颊的大手突然停下,他疑惑道:“好起来?我怎么了?”
楚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笑着打圆场,“我有感而发,担心你会被黄启林注射给你的致幻剂所影响。”
“小傻猫,不会的。”他温声道:“无论什么情况,我心里最重要的都是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有事。”
楚愉情不自禁的想到昨晚发生的事。
事情好像的确是从她要剪头发才引发的,在她说出要分开一段时间的时候,就像引燃了导火索,他彻底失控。
就算神志不清,她依然能轻而易举的主导他情绪的波动。
他到底把她看的有多重?
心痛猝不及防的袭来。
生怕被他看出端倪,急忙打了个哈欠做掩饰。
以为她只是昨晚被自己折腾的自己太狠困了,眼中闪过淡淡的温柔,“睡吧,到了抱你上楼,今晚不碰你。”
感受到熟悉的温柔,楚愉贪恋不已,她撑着身子跨坐到他腿上,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贴上去。
水汽迷蒙的眸子含着一股子冻人的娇憨,“老公亲亲。”
“这么乖?”
霍弈鸣意外她的主动,却已经忍不住含住了她的唇。
她难得的配合他的掠夺,甚至有些急切。
白净的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稚嫩而用力的回应他。
晚上,霍弈鸣给楚愉洗完澡,擦好身体乳,便开始给她梳头。
楚愉坐在床上问他,“老公,我觉得头发太长了,想剪一剪。”
他梳头的动作一顿,楚愉的心也跟着悬起来。
过了几秒,他又开始梳。
“也行,的确太长了点,我亲自给宝贝剪。”
半小时后,楚愉看着地上掉落的碎头发渣,满头黑线。
“老公……剪一厘米,有什么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