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仪狰狞的面庞在看到彭心菱的瞬间愣在当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金夫人……您也来喝茶吗?”
她目光极快的在楚愉和彭心菱之间打转,接着快步上前解释道:“金夫人您千万别被这个女人误导了,我本想跟她打招呼,谁知她上来就推我。”
她说着指着胳膊上被木棱划破的胳膊楚楚可怜的说:“您看这个女人有多狠,从社会最底层爬上来的最会扮无辜扮可怜,您一定要帮我。”
楚愉冷眼看着她,粉嫩的唇扬起一抹讥讽。
还不等彭心菱开口,其他茶室里的客人听到动静也走出来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就听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自身后不远处响起。
“这么大动静,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霍夫人。”
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贵妇从聘聘婷婷的走了过来,吊起的眼角描画精致,如两片柳叶一般的薄唇上吐着冷色调的正红唇膏,给人感觉极不好相处。
简舒仪一看到来人,眼中顿时一喜,带着哭腔迎上去,“宣姐姐。”
被叫做宣姐姐的女人皱眉看着简舒仪胳膊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原本就不虞的脸上露出几分肃杀,如刀尖一般射向楚愉。
“你弄的?”
“嗯!”终于找到靠山的简舒仪委屈的指控道:“就是她,我好心打招呼她不领情就算了,还仗着霍弈鸣的威风欺负我。”
郭宣冷冷的瞪着楚愉,“你本事不小,初来乍到就敢欺负人了?你当这里是在津市吗?简部长的女儿也敢动手?真当我们这些人是泥巴捏的?”
“呵!”楚愉讥讽一笑,“这位夫人,敢问你刚才亲眼看到我推她了?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空口白牙的指责别人,到底是谁欺负人?”
“你还敢顶嘴!”郭宣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脸色不善的走到楚愉面前,“别以为你仗着霍弈鸣的名号就敢肆意妄为,你不过就是个从烂泥里爬上来的,别以为能来楼兰这种地方喝茶,有一个有钱老公就能和我们一样,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
“郭宣!”彭心菱上前将楚愉拉到身后,对上郭宣的眼睛,“你到底是要给简家的丫头出头做主,还是借题发挥?都是有身份的人,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郭宣没想到彭心菱会为那个女人出头,脸上闪过一丝忌惮,“金夫人也要护着她吗?还是说,这是你们金家的态度?”
“金家的态度也是你能过问的?”彭心菱和金家一样在京圈上流社会虽然从不显山露水,但她的丈夫和大儿子都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是以郭宣也不敢太过造次,她想教训的是楚愉,却不想轻易得罪彭心菱。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从郭宣的茶室里走出来一名清瘦男子。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如同常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浑身透着一股阴郁,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迟暮之感。
尤其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在众人脸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楚愉身上。
简舒仪看到男子的时候,瞳孔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呐呐的说道:“辰炀哥,你也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