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对这种看似寻常的事霍弈鸣会直截了当的告诉她,结束后给他打电话,会来接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征求她的意见。
看来昨天的谈话起作用了。
一向霸道惯了的人突然小心翼翼的,楚愉心软的圈住了他的脖子,脸凑上去轻啄了下他凉薄的唇。
“好呀,那我等你。”
霍弈鸣仿佛得到奖励的孩子,眼中闪过璀璨的星光,大掌罩住她的脑后密密麻麻的吻了下来。
她仰着修长的天鹅颈羞涩的回应着他,于是他吻得更加猛烈。
不知被他亲了多久,楚愉略微清醒过来的时候连衣裙的领口已经滑落到肩头,霍弈鸣正埋首在她的脖颈上忘情的吮着。
她登时警铃大作,推拒着他的肩膀软乎乎的说:“老公你又犯坏!”
霍弈鸣的嘴唇不得不离开她的肌肤,无声的叹了口气。
红着双颊,氤氲着水色烟雾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嗔怪,“你别想故技重施,我今天要穿那条红色连衣裙。”
那条裙子是楚愉最喜欢的,只是领口的设计稍有些大,刚好能露出她的锁骨,配上一条锁骨链,肯定好看。
可霍弈鸣却对此颇有微词,恨不得脖子以下的肌肤都不要露出来才好。
楚愉总觉得霍弈鸣无理取闹,她所有的衣服都是霍弈鸣亲自准备,不让她穿干嘛买回来?
霍弈鸣的计划失败,只好起身将她敞开的衣领整理好,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天气有些冷,带条丝巾。”
“不戴!”楚愉娇哼一声推开他,下楼去了。
霍弈鸣留在原地,空气中还遗留着她身上的香气。
他坐回椅子上,看着设计图,方才的温情小意全然不见,如野兽盯住猎物一般眯起眼睛。
诸葛腾载着楚愉来到约定好的地点。
这是一间私人茶舍,侍者引领着她往里走,来到门口用雕工精致的木牌写着倚南窗的房间门口。
只是待她走进来才发现,这房间里居然只有彭心菱一个人。
彭心菱见她进来,忙站起来迎接,“可算来了,我还担心你路上会堵车。”
楚愉微笑道:“让您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还有人没到呢,你来的算早的。”
坐下之后,彭心菱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我特意选了孕妇也能喝的花茶,尝尝味道怎么样。”
自从在婚礼上被简舒仪在果汁里下了药,差点酿成不可回逆的后果,在外面的时候,但凡能入口的东西楚愉都会谨慎许多。
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两个小家伙。
她望着眼前瓷杯里的散发着淡褐色的茶水,敛眸一笑,“多谢金夫人,百忙之中这么关心我,明天的寿宴我正担心谁都不认识,会丢人呢。”
虽然嘴上这样说,霍弈鸣早已派人将明天参加寿宴宾客的信息发给了她,不过能带她私下见的,一定不是寻常的人物。
彭心菱见她并没有去动眼前的茶杯,顾左右而言他,便笑道:“素素你不用担心,我既然亲自来见你,就不会让你出事,这杯茶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