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愉在他面前很少有强势的时候,因为性格使然。
遇到霍弈鸣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她难免更软了一些。
她喜欢被他宠着惯着捧在手心,因为她知道他有多爱她,也愿意倾尽余生所有的爱来弥补他童年非人的创伤,可经过这次的事件,楚愉觉得必须和他说明白。
她是他的爱人,是未来生活风雨里并肩而行的人,而不是他的所有物,不是附属品。
霍弈鸣眸光深深的看着他的小女人,半晌没有说话,少顷才重新将她拥入怀里,仿佛在和自己内心疯狂肆虐的占有欲做妥协。
他叹了口气,“宝宝,我性格里有很多不好的东西,但是只要你还愿意爱我,我会努力去改。”
说完,他呢喃似的重复道:“只要你爱我就好。”
有人说过,当你对一个男人产生怜爱的时候,就彻底跑不掉了。
楚愉觉得说的便是她自己。
虽然他能站在世界金融圈的顶端呼风唤雨,能无所不用其极的铲除异己,手段狠辣残忍,可现在,他卑微的低进了尘埃里,用几乎祈求的方式要她爱他。
她方才难得板起的小脸瞬间温柔,贴着他的胸口,“好了,我怀孕的事爸妈还不知道,你去帮我转告他们好不好?”
霍弈鸣应了一声,却不肯放开她。
楚愉无奈又甜蜜的任由男人抱着,知道艾艾实在看不过眼,哇的哭出声来。
如胶似漆的夫妻俩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霍弈鸣丢下一句臭小子,便转身打电话去了。
待爸爸离开,艾艾就猛地扎住了车,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眼泪,朝她咧开嘴笑。
楚愉哭笑不得,拿手指戳了戳他明显瘦了一圈的小脸,心头又溢出淡淡的心疼。
楼下客厅,白旗山正在安慰心情失落的妻子。
这几天他一直陪着白婧住在凤栖山,临时出去办点事,得知霍弈鸣带着楚愉回来了,处理完手头的事便赶了回来。
虽然白婧迎接他的时候是笑着的,可从小一起长大又在一起的经年时光,白旗山一搭眼就知道她情绪不佳。
一问之下,才知道楚愉居然这么快怀了第二个孩子。
白旗山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握着她的手说:“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再试试,现在的医学进步飞速,以前治不好的问题,未必现在就没有办法。”
他的话并没有让白婧心情好起来,反而更加沉重,如同一道经年的枷锁,锁孔都被锈迹斑斑堵住,坠在她的心头随着时间越发厚重。
就算这副身体治得好又怎么样,两人太过亲近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变回情不自禁的闪回曾经遭受的痛苦。
这种情况,怎么会有孩子呢。
知道白旗山在安慰自己,她不忍心让哥哥因为她思虑太多,便强撑着笑容说:“没事,我就是羡慕一会儿,现在看着弈鸣和素素的孩子我就很满足了,跟咱们自己的孩子一样。”
正在下楼的楚愉听到这句话,心中升起淡淡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