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娇软,也许因为不舒服的原因,声音有气无力的,更多了一些让人保护的欲望。
可她说出口的话,却让整个房间顷刻间陷入骇人的沉寂。
半晌,霍弈鸣才缓缓的说道:“宝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愉脑子昏沉沉的,应该发烧了,所以说出了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的话。
“霍弈鸣,揣着明白装糊涂,逗我好玩吗?”
她语气中的决绝、委屈、愤怒化作利剑直直的戳向霍弈鸣。
他坐在床上,大掌捏住她纤细的后颈强制她坐起来,狭长的眸子黝黑恐怖。
楚愉被他掌控着,想去推他,手上却没有力气,但她格斗的技巧还在,用尽所有力气抬起胳膊肘去撞他的胳膊关节,与此同时腿也动了,踹向他的胸膛。
担心伤到她,霍弈鸣马上松开了手,快步站起来往后倒退几步,就见她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倒退着脚步警惕的看着他,倒退到角落里。
那里是她的梳妆台,楚愉抽屉下面用胶带粘了一把枪。
她脚步虚浮,胸前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极了。
霍弈鸣看着弱不禁风的小女人锁在墙角,一副防备他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他。
小东西的反应速度真的很快,对他来说,制服一个生病中的小猫儿实在简单,但他终究是心尖上的人,他不忍心刺激她。
“你想知道什么?乖乖躺回床上,我都会告诉你。”
楚愉强撑着身体看着他,“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一定要我说吗?”霍弈鸣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目光深深。
“嗯。”她点了点头。
霍弈鸣抬眼注视着她,仿佛看透了她的灵魂,笃定的说:“你不是宁素。”
她的心跳慢了几拍,努力撑着精神,不置可否的说:“还有呢?”
“米国那五个退役特种兵,和你有关。”
她的拳头微微攥起来,美眸里透着绝望,他果然知道了。
“所以,抓秦桑,是你的计划。”她颤着声音道出了她的猜想。
然后,她看着霍弈鸣摇了摇头,“不是,抓他的确是巧合,但试探你,是我的计划。”
猜想得到证实,她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几乎支撑不住自己,“每天同床共枕,耳鬓厮磨,每天说爱我,却在试探我,霍弈鸣,你好可怕。”
她的眼泪总是能准确无误的戳中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不禁站了起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带来了不言而喻的压迫力。
“宝贝,你让我彻底的爱上你,为你疯狂,给我生了孩子,还给了我一个家,可到现在我连你叫什么都不能确定,你不觉得,对我也很不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