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宁嫔的来意是太子妃,也不必非得到东宫中才能见面。往日在宴席上、皇后宫中遇到的时候也多,她的来意只怕是自己——阿娆心中的疑惑没有半分减少。
且宁嫔似乎对自己腹中的孩子很感兴趣,应该也是善意的?
就是这样,阿娆才更加糊涂了。
眼下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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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说宁嫔是何用意?妾身跟她素不相识,她倒来套近乎。照理说,她该和太子妃走动才是。”
夜里就寝时,阿娆靠在太子怀中,把今日的事大略讲了一回。
周承庭替阿娆揉了揉腰,手掌轻轻的覆在阿娆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上。孩子这儿安静下来,乖乖的没有闹,是阿娆难得轻松的时候。他听罢,才轻笑道:“你听阿妙说了那件事罢,你可别会错意,宁嫔可不是什么柔弱的人。”
阿娆疑惑的睁大了眼睛,忙追问起来。
“宁嫔入宫时便封了贵人,那时她被同时入宫的人嫉妒,便设计让她未能承宠。”周承庭在阿娆耳边轻声道:“后来不如她的人都得了宠,便万分瞧不起她,还撺掇着当时的一宫主位丽妃,打压她、作弄她。”
“仿佛是一次丽妃在自己宫中操办的宴席,竟让她如同伶人一般在旁边吹笛子,连坐下的资格都没有,甚至位份不如她的人,也能点曲子。”
“那次也是宁嫔命运的转着,刚巧皇上路过听到了她吹笛子,觉得甚是喜欢。当晚便召她侍寝,从此便得宠。”
周承庭话音未落,阿娆便听明白了。
“殿下,您是说这位宁嫔娘娘忍辱负重,故意安排了这一场表演,让皇上注意到她、怜惜她?”阿娆试探着问道。
她当时被人打压,自是没机会出现在皇上面前,只得辗转找机会。
“阿娆真聪明。”周承庭讶然,他并未点破,阿娆便立刻猜到了点子上。
争宠什么的,她在王府时便见多了。
“那是自然。”阿娆费劲儿的转过身,跟太子殿下面对面的道:“要不殿下以为妾身为何在您这儿得宠呢,都是妾身自己的努力呀!”
周承庭挑眉。
“只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阿娆俏皮的眨了眨眼,放下“豪言壮语”道:“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