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雨也越下越大了,江深墨再淋雨下去,说不定就要发烧了。
尚语溪心中越急,脸上的表情越淡定。
着急没有用。
现在除了等,还是只有等。
尚语溪又看了看紧闭眼睛的江深墨,眉头蹙得更紧了。
半晌后,另一辆车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尚语溪屏息盯着远方的那辆车。
如果没猜错,那辆车应该就主了。
果不其然,从那辆车上走下了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男子戴着口罩,他朝着一片废墟看了很久很久,随即开始四处扫射起来。
尚语溪立即低下了头,把自己给掩盖住了。
直到感觉到男子的眼光离去,尚语溪这才悄悄地抬头看着前方的情景。
男子转头回到车上,像是对着车上的人说话。
尚语溪很奇怪,难道车子上还有人不成?
如果说现在这个黑衣男子是正主,那车上那个人是谁?
尚语溪的心中愈发疑惑了。
然而下一秒,尚语溪的这个疑惑便解开了。
只见江恒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一片废墟凝目了很久。
黑衣人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话。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随即转头上了车。
黑衣人再环顾了四周一圈,也跟着上了车。
黑衣人上车不久后车子便启动离开了,紧跟着其他人也上了后面两辆车,跟着离开了。
再看着空旷旷的区域,尚语溪握紧了拳头,眼中迸射出了火花。
江恒,这个混蛋!
她知道江深墨的父亲不是个好人。
她知道江深墨的父亲一直不疼爱这个孩子。
但是她从来不知道江深墨的父亲竟然渣到了这种地步。
若不是今天亲眼所见,尚语溪也许真的不会相信一个父亲能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尚语溪的心寒了。
同时更感觉到心口疼痛,为江深墨而疼。
她的江深墨,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
但是这样的人,为何得不到爱?
他的母亲走得早,他的父亲则是世界上最狠毒的父亲。
她甚至难以想象,这样的江深墨,这么多年来是如何生存下去的。
尚语溪走到了江深墨身边,弯腰抱了抱江深墨,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尚语溪对着江深墨柔声说道:“小墨墨,你不要害怕,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尚语溪想着办法转移江深墨。
她一低头,忽地,她瞥见了前方草丛中似乎有一个洞。
尚语溪灵光一闪,放下了江深墨,快步走向了那个洞,她拨开了草丛,那个洞便越来越大。
尚语溪从一旁拿了一根棍子,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洞里。
这像是一个很久没有人用过的洞。但是洞并不小。
尚语溪眼下只能找到这么一个避雨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江深墨,一点一点地把江深墨拖进了洞里,尚语溪的额头上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