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南巧的小脸顿时大就红了,伸手推他,“快去赶车,什队的兄弟们都等着呢。”
苏满树哈哈大笑,又亲了南巧两口才放开她。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盯着全什队的目光,继续回去赶车了。
路上依旧是漫长而无聊,因为春季已经来了,冰雪融化,道路泥泞,驴车走的并不快,甚至比他们来的时候走的还要慢些。但是因为春日回暖,外面并不冷,春风暖阳阳的,吹在脸上很舒服。
南巧一路上很是兴奋,她不愿意自己坐在驴车后面,便挪动着跑到了苏满树身边,笑眯眯地缠着他,“夫君夫君,你给我唱歌吧?”
苏满树扬着鞭子的手顿了顿,笑了一下在,转头问她,“还是那首小调,你没有听腻?”
南巧靠在他身上,开心极了,“你唱的,我怎么可能会听腻呢?”
苏满树知道南巧无聊,便有心逗她,说道:“可是我已经唱腻了,娘子不如给我来个小曲?”
南巧自然是不干的,抱着苏满树的胳膊撒娇,“不要,这里人太多了,我不好意思。”
苏满树乐了,无奈地伸手刮了她一下鼻梁,说道:“你也知道人多?那你还舍得让你夫君我唱给你听?”
南巧小脑袋躲了躲他,故意耍赖,“你又不是没唱过……”
“哈哈,”苏满树笑了起来,朝着南巧招手,“来,月儿,到为夫怀里来,为夫唱给你听。”
南巧红着脸,任由苏满树抱进怀里,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周围什队里赶车的兄弟们。苏满树一手抱着南巧,一手拎着鞭子赶车,贴在她耳边,哼起了小曲,“山啊水啊路啊,美丽的姑娘……”
南巧窝在他怀里,也跟着他旋律哼哼了两句,两人对视一笑,甚至甜蜜。
然而,两人气氛和谐是,忽然年陶大喊了一声:“为什么满树叔和满树婶子要抱在一起呢?他们坐在驴屁股后面,不嫌弃臭吗?”
苏满树:“……”
南巧:“……”
一直在旁侧围观的吴嫂子,捂住自家胡言乱语的儿子,急忙跟苏满树和南巧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别听小孩子乱说!”
顿时,整个什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南巧真是羞得没有办法见人了,把头埋在苏满树怀里,却没有要逃着离开。她想着,反正大家都已经看到了,该笑话的也都笑话她了,她宁可赖在苏满树是怀里不出来了。随他们想去吧!
苏满树虽然面上强装淡定,但是耳尖上薄薄的一层红晕,出卖了他的心思。他见南巧一直往他怀里钻,还故意伸手抱紧了他,心中一暖。他的小娘子,总算是没有因为害羞舍弃他。
他回头瞪了那些乱起哄的兄弟们一眼,不怒自威,眼神里都是威胁,随后长臂一揽,把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抱着的更紧了。
因为已经闹过一次大红脸,南巧索性也不掖着藏着,一路上大大方方地呆在苏满树身旁。让什队里的那些单身汉又是羡慕又是妒忌,有胆大者哀嚎了起来,“苏什长,苏嫂子,你们……你们还给不给我们一条后路!”
有胆大者还跟南巧说:“嫂子嫂子,你家里可有没说亲的妹妹,我也没说亲,你想着点兄弟!”
南巧:“……”
真是春天来了,这些人都跟着春心萌动了。
跟苏满树预估的一样,他们是傍晚到达的什队。什队联排房还是老样子,房顶上还有积雪,因为融化形成了长长的冰锥挂在屋檐上。
南巧正好奇仰着头看着冰锥,苏满树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急忙说道:“月儿,危险。”
南巧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冰锥,自然是好奇的,就算是苏满树把她拉远了,她的眼睛也是一直都盯着冰锥子看的,满眼都是新奇。
苏满树放开南巧,朝着冰锥子走了过去,一抬手,把其中一个看起来最大的掰了下来,递给了南巧,“月儿,拿着玩吧。”
南巧两只小手伸过去接了过来,冰凉冻手,一手湿漉漉的,冰锥握在手里滑滑的,倒是很好玩的样子。
什队的联排房一个冬季都没有人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苏满树让南巧等在门口,他自己先进去收拾屋子。
南巧自然不舍得让苏满树一个人去收拾屋子,刚走进去,迎面一团灰吹了过来,她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苏满树二话没说,直接将她从屋子里抱了出来,把她放在门口的驴车板上,摸了摸她的发顶说:“月儿,你坐在这里好好玩,不要乱跑,我先进去收拾一下。”
南巧眨了眨眼睛,苏满树这还真是把她当成了小孩子。因为跟她一直留在驴车板上的还有年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