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唐崇宁用一种自己都觉得火热露骨的眼神锁住沉槐安的时候,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一般女孩儿这时候都该应该害羞地躲开,可唐崇宁不一样,她极其镇定地将目光从他的胸前移到他的脸上,皱了眉毛,担忧地问:“没事吧?衣服都湿透了,赶紧去换换吧。”
心里想的却是,脱了干净最好。
沉槐安伸手将衣领往外拉了拉,紧贴着身体的衣服被迫与身体分离。
让唐崇宁口干舌燥的景象顿时消失了。
他低下头应了一声好,然后低头用另外一只手去拧自己的衣角。
唐崇宁鬼使神差地朝他靠近,站在他身边,用很低的声音问:“要帮忙吗?”
她可以帮忙的事可多了——
她可以帮他拉衣服。
也可以帮他拧衣服。
脱衣服也不是不行,毕竟她真的对刚才那转瞬即逝的粉色耿耿于怀。
沉槐安一愣,快速地瞥了她一眼,“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已经不怎么湿了。”说完就低下头,手指绞着校服,水珠砸到地上。
唐崇宁盯着他的侧脸看,然后发现他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白里透着红,耳朵红得几乎能滴血。
唐崇宁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调戏他。
她竟然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当了登徒子,让她觉得更有趣的是,沉槐安害羞的时候耳朵居然能这么红……
不是平凡的红。
薄薄的耳朵泛着一种带着情绪的粉红。
工作人员已经走远了,跑到接应处去等下一艘皮艇。
于是两人周围很安静,并没有人。
唐崇宁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感受,只是觉得情绪依旧高亢,不知道因为是刚才漂流的后劲太大了,还是因为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粉色,或者是眼前沉槐安“娇羞”姿态?
气氛诡异到极致。
唐崇宁却意外地很享受这种弥漫着恶趣味的场面,她游刃有余,甚至是占据主导权利。
菩萨心地善良且单纯,面对她的“挑衅”却也不会反击,只是低头脸红任她捏搓揉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