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人窝在厨房,吃了很多年的年夜饭,对该处的利用方式是很注重的。
苏砌恒动作平常,可就是这份平常,引他驻足,不由观看。
在溢散出来的热气里,他不由想:兔子不是钟倚阳,两人光性子就天差地远,至少后头那家伙是绝不会进厨房摸东摸西的。
思及黑历史,唐湘昔叹气,他想点烟,可想到兔子在,还得走到阳台或窗口,就嫌懒了,索性站在那儿,看青年究竟要搞什么名堂出来。
莫名地,挺抒压。
而且比抽烟宣泄健康多了。
他不由哂然,继而走上前,把洗好碗正擦手的兔子揽进怀里,给了他一个轻柔到可称之为温馨的吻。
无关欲望,苏砌恒眨眨眼,略显不解:“你……干么?”
“没事,就想亲亲你。”唐湘昔道,很多时候他其实遗忘,苏砌恒比他整整小一轮的事实。
他无声扛起生活里种种磨难,有时他会为他的不言不语感到烦心,可想来这么多年,除了早逝的姊姊,他没有任何可依赖存在,而自己到现在更不曾好好对待过他。
唐湘昔摸摸他头,感受手心细软发触,或许是真到了该搁下心槛的时候,他该对眼前这头兔子好一点,而不把过去累积的种种不快,尽数撒在他身上,那不公平。
苏砌恒不解,唐湘昔没语。
他心说: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好看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好心对待。
唐湘昔:“加油。”
苏砌恒不解:“什么?”
唐湘昔淡笑。“没事。”
──不要让我失望了,小兔子。
煮了约三十分,确认红枣跟桂圆都够软了,苏砌恒才倒入红糖。
他先是随意加了一大把,然后一边尝味一边调整,最后终于想到要问当事人:“你口味偏甜偏辣?”
“……”唐湘昔面目纠结了一番,道:“我不用了。”
苏砌恒随意道:“我没煮很久,姜不会呛,而且都切成片状,等一下捞出来就没事了。”
唐湘昔感觉很不对劲,他似乎好像……从未提过他不吃姜的事?
偶尔用来调味去腥尚可接受,可一旦超出某个标准,那盘菜他就不碰了。
另外对葱蒜的调理方式,他亦挑剔得很。葱的宽度绝不可超过二厘米,蒜头要不磨成泥,看都看不到;要不豪迈大片,他好挑出来,总之不接受小碎块。
为这事儿罗颖与他争执三十年,最严重一次闹到差点打起来,罗颖争不过儿子,举旗投降,他小妹唐湘叆戏称为唐家二次大战:由葱姜蒜引发的一桩惨案。
他表情明显别扭,苏砌恒兀自笑,大抵方才绮异氛围,令他放松对男人原有戒备。“你刚说不用的表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