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汗从睫毛滚进眼睛,会晕出酸涩的痛。
姜谷很慢地眨了下眼。
背后,女人耸动着身体。
不该属于她这个性别的阴茎附在下体,令她像个男性,能一下、又一下,在姜谷的身体里碾磨深捣。
晚霞的碎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洒在她曼妙的身体上,也落在他们交媾的连接处。
柔软的胸脯贴在姜谷的后背,和肚子里坚硬的阴茎一起,形成两面包夹。
汗水淋淋,姜谷无处可避,上半身低伏。
“哈…哈啊……!”
狭窄的仓库里只有女人的呻吟,婉转的音调昭示了她的享受。
明明压在背后的重量并不夸张,可她顶入的力气却很大。
张着嘴,姜谷沉默地被操。
被掐着喉咙,他眼球上翻,舌头外吐,脚下打滑。肚皮偶尔被顶出鼓包,是阴茎的形状,姜谷因此发颤。
明明在做爱,可肚子里却痛得发冷。正巧黄昏的金光洒落在身边,让他有种既会被灼烧、又被冻伤的错觉。
双手握拳,避开黄昏,用小臂撑住墙壁,他尽力压制住自己想掰开脖子上的手的本能。
然而流失氧气似乎带走了体力,一个顶不住,随着身后的用力,“砰”地一声,姜谷头撞在墙上。
“哈……”似乎被逗乐,女人轻笑着,很兴奋地来追着咬他的后脖,手下也逐渐加力。
呼吸越来越困难,姜谷的瞳孔开始失焦,于是索性脸颊就贴到墙上。
抬起屁股,他的上半身更低地伏下去,连臀肉都在颤抖。
“啪!啪!”的声音仿佛永远不会停。
如果不是有从背后操他的女人支撑,姜谷也许已经跪下去了。
“亲爱的,别这么骚。”
“啊…好紧!好痛,你挤得我好痛。”
甜蜜的娇嗔从艳丽的唇里吐出,抚摸在胸口的手指也挑逗地捏着姜谷的乳头。
女人昂起身体,满面潮红。
似乎是临近释放,她动得越来越快,力气也不自主地加大。
脸颊在墙上磨蹭,视线模糊不清,脸痛、屁股痛、胸口痛、嗓子也痛……到底哪里不痛?姜谷已经分不清。
他急促地呼吸,肺管里却几乎只出不进。
灭顶的快感源自于肚子还是窒息,他也分不清。
掐在姜谷喉咙上的手,属于女人,即使手背青筋迸起、指尖用力到发白,也看起来娇小可爱。
他们看起来就完全是一对沉醉于性事的爱侣。
“唔!”地一声,急促的低吟从女人的喉咙里传出,肉体碰撞的声音猛然停下,她进入到他的最深处。
空气里,暧昧的喘息回荡,却只有女性的嗓音。
“啊啊……真棒!”
姜谷的腿已经没再用力,无法站住。
好心地扶住他的胸口,支撑着他,女人舒爽得眼睛眯起来,自顾自又射了好一会精。
姜谷也在断断续续射出来。但他本人却四肢垂下,头朝一边,没有声音,似乎连呼吸声也没有。
她笑着松开手,不再掐住姜谷脖子。
改为悠悠地趴回姜谷的背上,她心满意足地射出最后一滴,哆嗦了一下。
“真爽……真不想离开你的身体。”
嘟囔着情话,她蹭了蹭姜谷右肩上的指印,抱紧了他绵软的身体。
可直到抱到阴茎不再胀大发痛,情欲的大多也被理智吃光,当女人拔出湿漉漉的阴茎,温存也就散去了。
她松开手,被她活生生掐晕的姜谷便倒了下去。
“哈!亲爱的,你怎么又昏过去了?”明知故问地发问,女人笑出了声。
踩住姜谷的脖子,欣赏了一会他脖子上的痕迹,她把他的脸踢得面向自己。
昏暮正好散落在他眼睫上,将沾在上面眼泪,都映成毛茸茸的浅金色。目光流连在这张脸上,女人垂下眼,舔了下唇。
她毫不迷恋地离开,留下的声音仍然是温柔的:“我走啦。快点醒哦,不然又要被奸尸了。”
**
脖子上的掐痕暂且不提。
脖子以下,一道发红发紫的勒痕,从左肋开始,斜着贯穿胸口,埋入了姜谷右肩下。
傍晚的霞光正好扫尾,留了细细一条,在这条痕迹上交错。
看起来,就像是有谁在他的胸口画了个巨大的x。
再往下,手臂、腹部、侧腰、腿,痕迹遍布姜谷全身,可怖狰狞,却又诡异地漂亮。
这些里只有一小部是女人造成的。毕竟她的性癖比大多数人都要好,只需要紧紧地拥抱,造成窒息。
客人里,姜谷算是喜欢她的。
活好又温柔,付钱爽快,不爱奸尸。
虽然和大多数客户一样会把他干昏、且做完就不管他,但女人却绝不奸尸。
因此姜谷不讨厌她的香水,也不抗拒她
', ' ')('略低的体温。他甚至愿意给她一点优惠,为她口交。
这份喜欢的理由都具体到了如此细节,可见什么?
当然是可见姜谷有多讨厌被奸尸白嫖。
但遗憾的是,人在昏迷,被不被奸尸,显然不是姜谷说了算。
**
躺在凛冽的香水味里,姜谷意识逐渐回笼。
毫不意外,他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屁股里进出的东西。
不算大也不算粗,属于人类男性的平均尺寸;技术不算好也不算差,反正这么点大也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口。
本能判断着现状,姜谷手指蜷缩了两下,便没再动弹。
他没什么反抗的力气,就算有,也不会傻到反抗身为佣兵的强奸者。
因此习惯了一会晕眩,他才哑哑地开口:“…记得付钱。”
他的声音太哑了,几乎是气音。
但身上顶弄的男人脸上贴着铁皮,明显改造了脑袋,听力不会太差。随着姜谷的话音落下,他果然顿了一下。
但也就只顿了这么一下,他便继续打桩了。
一边打,他还一边抱怨:“啧,怎么、嗬,醒这么早?”
伤口永远是新的最痛。前胸太痛,连呼吸都痛,几乎是将他斜着劈开。
疲惫地闭上眼,偏过去头,姜谷小口呼吸,咽了咽喉咙。很涩,咽不下去。反而铁锈味上涌,令他皱起眉。
盯着姜谷滚动的喉结、皱眉忍耐的脸,没得到回应的男人却似乎误解了什么。
他直接笑了出来:“一定,嗬、是我太嗬,太久了,哈哈!”
脸上的精液还没全干,非常新鲜。操干他的男人至少是在进行第二轮冲刺,和持久毫无关系。
也不戳穿他,姜谷索性当作没听见,继续被顶得抖动,安静地扮演尸体。
然而得寸进尺的人是这样的。潦草地射了一点在里面,男人居然拔出来,再次对准了姜谷的脸。
点点滴滴的白浊溅在脸上,热得滚烫,又凉得迅速。
扑面的精液臭算不了什么,即使被猝不及防颜射,姜谷仍然闭着眼睛,只有睫毛抖了几下。
欣赏着姜谷的苍白震颤,满意于自己的付出为他增色,男人算是脸皮比较厚的那种白嫖客了。
都射了两次了,他居然还不走。他站了起来,扶住自己半硬的几把,居高临下。
一些透明的液体从龟头沁出,晚霞的光平等地照到那平庸的物件上。
但男人却对自己的几把很自信。不仅掂了两下,他还脚踩在姜谷下巴上,用一种奖赏的口吻哄骗:“嘿,张嘴,张嘴咽下去!咽下去我就给钱。”
他都射完了,哪有东西可以让姜谷咽?
——除非是尿。
**
当了这么多年婊子,即使累得连思考能力都没有,姜谷也能立刻本能反应出男人的意思。
但铁锈味在嘴里沉淀,越来越苦。姜谷不是机器,不会光速修复,目前动弹不得。
因此即使不打算顺从,但如果男人非要一泡尿撒下来,他也躲不开。
所以用紧闭的唇齿当作回复,这就是姜谷唯一能给的反应了。
然而男人似乎就喜欢他这种尸体一样的表现,不然也不会来捡漏奸尸。虽然想白嫖也是理由之一
总之,见被无视,男人很明显地更兴奋了。
龟头滴出更多的水,一个跨步,他急不可耐直接踩上姜谷的右肩。
“快点,张嘴,一条缝就行,我给你双倍!”
好歹记得要可持续发展,不能彻底把姜谷搞坏,因此他避开了姜谷胸口的勒痕。
但他不知道的是,右肩下,他看不见的地方,姜谷其实伤得也不轻。女人斜抱他的时候,手指便是深扣在他肩膀处。
“咳!!”
硬质的靴子加大力度,几乎再一次敲碎那块骨头,姜谷直接被踩得咳嗽,咳出一点血沫。
嘴自然张开,姜谷同样难以自抑地睁开眼。
他眼眶发红,几声咳嗽就带出眼泪。
“咳咳咳!唔!!”
视线模糊,胸口像是要被震碎,他抬起一点头,却又重重砸下;他想说点什么阻拦,可一股滚烫的热流就浇了下来,直接浇灭了一切。
**
尿的味道不算好。
但辐射区的雨水里一大半都是泥沙、污油、又或者尸体碎片,不会比尿还难喝。姜谷曾靠这种雨水度日。
因此,只能反复告诉自己这里面95%都是水,比雨水干净,姜谷沉默地做热流的过处。
黑斑爬上视野,剧痛令他无声哀嚎。他脑袋空空、没有自尊。
被淋了满头满脸,扭曲地蜷缩,姜谷脑袋浸泡在水滩里面,开始抽搐。
过量的疼痛令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他临近二次昏厥。俗称,快痛晕过去了。
无意识地眼珠上滚,姜谷看不清眼前遥远的男人长着怎样的
', ' ')('脸,做着什么表情。
但在昏过去之前,他似乎听见了那种很熟悉的语调:“怎么让你张你就张了,啧,贱货。”
嗯,是要赖账的语调。
**
再醒过来,仍是黄昏。
淡色的金光下沉更多,走到了姜谷的手心,却即使握拳,也无法握住。
时间似乎没有溜走多少。
也不知道是本能还是习惯,姜谷虽然做不到不被操昏,却总能在昏迷后很快醒来。
挺好,就当短短地睡了一会。
这么聊胜于无地自我排遣,姜谷慢慢呼出一口气。
一口气呼完,他还在发抖,却没时间再回味休息了。
颤巍巍地爬起来,他一边查阅账户,一边翻找衣袜。
果然,账户里最新的打款只有一份。
爱来自女性。且爱得有限。
湿漉漉地站着,满身斑驳,半凝固精液从腿上滑下,姜谷站也站不直。可对着那笔简短的数字,他还是笑了一下。
有钱总比没钱强。
夕阳隐入黑夜,只在一刹。
突然暗下来的仓库里,姜谷关掉余额界面,也关掉光脑,省电。
缓慢地穿好衣服,又蹲下慢悠悠地擦地。
在这个再平常不过傍晚,姜谷很慢地心算起这笔钱该怎么分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