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白梼杌一向话少,他打算去了,这时,戚洛拿起了他的那把剑掂了掂,“我也想试试。”
白梼杌生活作息非常有规律,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练剑都是规定得死死的,一丝不苟,因此养成了他沉稳自持的性格。戚洛的一时兴起,让白梼杌不得不驻足看他试剑。
戚洛没有刻意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他的剑势凌厉,劈砍落剑时仅用一招,一旁的草木稀稀疏疏落了一地。
白梼杌的注意力不知不觉被戚洛吸引了。
戚洛身姿相当潇洒,比起那些从小就练剑的人来说更胜一筹,尤其是他人美,舞剑时自带一种风流倜傥的意味。
“动作多余。”白梼杌在戚洛挥剑转身的一个空档,已经来到戚洛的身后。
戚洛的注意力在剑上,没留意突然靠近的男人,微微一闪神,举剑的手就偏离的方向。
白梼杌握住他的手腕,把姿势给他矫正了。
“这样。”白梼杌带动着戚洛,持剑朝前刺去,然后划出一道剑影,收回剑。
带着沉木的清香扑入鼻翼,戚洛的鼻子动了动,模仿的有模有样,也刺出去一剑。
在外人眼里白梼杌是个沉稳冷漠的人,他喜怒不形于色,也很难让人察觉他的情绪。他无声无息的看着戚洛模仿他,不自觉入了神,戚洛是个难得的天才,如果多加培养,成就非凡。
然而戚洛用行动告诉白梼杌,他只想当个小猫咪。
练了一半,戚洛把剑扔到石桌上,两脚像是没有力气,蹭着凑近白梼杌,小声抱怨道:“好累啊,我不喜欢练剑,以前为了抢一口吃的,要磨砺自己,现在一提剑就难受。”
汗水顺着戚洛的脖颈蜿蜒朝下,没入白衣领子里。
白梼杌想,他怎么会起着力培养戚洛心思,这只是只小猫咪。他拿了锦帕给戚洛,“去休息吧。”
戚洛擦完汗,把那张锦帕折叠了三次,笑着贴身收了。
晚上。
白梼杌在。他的书房格外雅致,一座博山炉香烟寥寥,烛火通明,伴着屋外打更小仆的木梆子声。
原本一室寂静,却来了个白衣青年“搅局”。
戚洛特意用了桃花、玫瑰花等花瓣沐浴,身上散发着幽淡的香味,他穿着不合身的白袍——白梼杌的,腰间松松垮垮系着锦带,一来到白梼杌的桌前就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