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看她哭得惨兮兮,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活像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猫时,胸口一柔,怒火便少了一大半。
他在香港日赶夜赶,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就是为了回来给她过生日。
可怜的小丫头,命运像路边一根杂草,白白长到了十七岁,应该都没有过一次真正的生日,前几年,他有心怜她,却师出无名,想来她也不会接受他的好意,可是如今,她可是他标上印记的正牌未婚妻,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让最好的工匠打造一个送给她。
谁知,却看到她跟另一个男生一起从校园里出来,手里还拎着精致的蛋糕盒,无名的怒火吞噬了他。
怎么会觉得不用急呢?怎么会认为自己还有时间慢慢来呢?他错了。
他的小花儿、他的小鸽子、他的小年糕、他的小笨蛋正是从含苞欲放的花儿到舒缓绽放开的年龄,即使是自己不觉,也会摇曳生姿,引来讨厌的蜂蝶。
“你错了吗?”他兴师问罪。
“我错了。”她赶紧点头,承认错误。
“哪里错了?”
年若若眨巴着泪眼,搜索枯肠,可是就是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没胆子爬墙,也没用心机去勾引学长,更没打算跟学长去看电影……但这些在官之砚眼里都不算理由,何况跟这人是没有所谓的道理可讲的。
想到这里,年若若把心一横,勇敢地说:“我哪里都错了。”
闻言,本来心头窝着火的男人差点破功,啼笑皆非地看着一脸凛然的小丫头,点点头:“很好,既然知道错了,那要不要改?”她吸着鼻子点头。
“不过呢,知错不一定要改,但是……”他弯下腰,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狡诈地教导:“一定要学乖,就算真有心出轨,也别让我抓住。”这话很不对头,年若若呆愣地注视着眼前的俊颜。
他今天穿着一件灰蓝色的毛尼外套,淡灰色高领羊绒套头毛衫,一条铅黑色法兰绒直筒裤,全身上下满是贵族气的低调骄傲,她突然觉得他真好看,男色当前,来不及细想他话中的用意,就不知不觉地乖乖点头。
“你还点头?”果然,男人不怀好意地瞪她,问:“是打算去出轨吗?”
这人怎么这样?小脑袋马上摇成了拨浪鼓。
“小笨蛋……”官之砚闷笑着,总算消了气,他伸手揉乱她一头清汤挂面般的齐颈短发,才将傻头傻脑的小丫头抱进怀里,再执起她的左手,将一串晶亮的tiffany镶钻花朵手链套上纤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