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一会我叫你。”楚非远声音清雅。
宋安乔闷闷回答,“好。”
说罢,她抱紧了楚非远,头埋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公园外,宋安禾坐在车内,借助车灯的光亮,呆呆地看着远远走来的两人,心一点一点的刺痛。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原来是这么一个自虐的过程。
她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她妈俞采青,她接起,俞采青在那边问道,“怎么样?成功吗?”
宋安禾闻声,鼻子一酸,眼泪一瞬间涌出眼眶,滚落到她的嘴角,味道苦涩,“妈,我心好疼。”
这句话,她一说出口,就挂断了电话,她怕自己下一秒彻底失控,败露自己的心思。
手机短信传来,屏幕上显示,“没事禾儿,别哭,妈妈有办法。”
什么办法?
就现在这个办法吗?她不敢再听她妈的话了,这么崴伤了自己,又没得到他的怀抱,滋味难受无人体会。
到达车前,楚非远放宋安乔下来,宋安乔上车,目光怔了一怔,担心地问道,“姐,你怎么哭了?”
宋安禾急忙擦干自己的眼泪,“脚太疼了,一时没有忍住,现在好了,你别担心乔乔。”
宋安乔听着,急忙催促楚非远开车去医院。
一路上,宋安禾都靠在宋安乔的肩膀上,宋安乔揽着她姐,嘴里不断地安慰她姐,心却跟着她姐宋安禾的眼泪,一下一下的抽疼。
楚非远开着车,透过后视镜时不时观察着她们姐妹俩,目光幽沉几分,脚上加快了车速。
抵达医院,医生先让去拍片,尔后打针打石膏,楚非远听着,不由得皱了皱眉。
宋安乔转过身,“非远,你不是会接骨吗?”
那回她胳膊被扯伤,还是他及时给她复位呢。
楚非远沉了沉脸,沉默几秒,语调淡漠,“我带你们去找那老中医。”
说完,他示意一直跟着他们的卓文带宋安禾上车。
车子再次启动,宋安禾靠在宋安乔的身上,睡了过去。
宋安乔坐在后座上,蹙眉凝思了一会儿,“你说的老中医是姥爷吧。”
她猜测地问道。
楚非远沉目,笑了笑,“猜到了?”
“姥爷家种着药草。”宋安乔轻声说,“而且我今天闻到舅舅身上有中药的味道。你带我出去游逛小镇时,我看到街道上有一家很大的中药店,但你没有带我走过去,而是绕开了。”
她边说边回忆着今天在小镇上的见闻。
“一直给我姐按摩治疗,始终不见面的老中医也是姥爷吧。”宋安乔声音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是极其肯定。
楚非远莞尔,夸奖她,“聪明。”
的确,他姥爷是一名老中医,但脾气不好,不喜人情世故,与人交谈,本可以在大城市成就一番伟业,却宁愿呆在小镇隐世救人。
“这是姥爷淡泊名利。”宋安乔说,“这种人最值得敬佩。”
难怪,她初次见姥爷时,就感觉他身上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