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再洲脸色十分难看。
顾浅成功用唇枪舌剑,戳进了他心里的痛点。
而且还没完,还继续往里面捅。
“不止不爱你,甚至,或许都不知道你爱她。我真的很好奇,你这么深情,到底是给谁看?给正主看,人家林小姐压根不知道你有多深情,给我们看,呵呵,你想让门干什么,给你鼓鼓掌,你好棒啊!然后你再感动,自我陶醉,嗷,我真的是一个又情种呢!”
顾浅抱着自己的双臂,故作自怜的姿态,声音也捏着。
不加掩饰的讽刺。
程再洲怒而上前,“你!”
陆御铖一直在后面,任由顾浅发挥,但是这会儿马上上前一步,把顾浅挡在身后。
“程先生,怎么,还想在我面前动粗?”
程再洲被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两人好一会儿,转身就走,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
“衣服忘了。”
顾浅看到沙发上搭着程再洲的外套,开口喊道,“赶紧拿走,别过两天又找理由回来拿,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啊!”
程再洲都已经要走到门口了,听了顾浅的话,又回去拿外套。
整个人憋屈得不行。
顾浅嘴里还故意高声嘀咕,“以后要搞预约制,要不然谁都随便来,真以为自己特高贵呢!”
砰得一声,程再洲把门摔上,离开了。
顾浅气得又要冲过去,“你凭什么摔我的门,摔坏了你赔得起么你!”
陆御铖赶紧拉住她,“好了好了,别气,别气!”
顾浅怒道,“我怎么不气啊,他有病吧!真以为普天之下都是他的观众呢,还要配合他演出?想什么美事儿呢!”
陆御铖看着顾浅炸毛的样子,十分想笑,在她头顶揉了揉,安抚道:“不是没有配合他么?”
“那也不行。”顾浅柳眉倒竖,眼睛圆睁,“他谁啊他,随随便便鉴定别人,你都脾气那么好了,他还得寸进尺,不停地说你……”
“他说我什么了?”
“说你,说你……说你跟白一梅有一腿!”
顾浅气得在陆御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你怎么不反驳啊,还让我出来替你反驳,怎么回事,难道你真跟白一梅有一腿啊!我可告诉你,你要跟白一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陆御铖一把搂过顾浅的腰,笑着捏捏她的脸,“刚才还帮我伸冤呢,这会儿又不信我了?”
顾浅拍开他的手,撇撇嘴,“此一时,彼一时。”
“哦?”
“刚才他说你坏话,我当然要跟他吵!他算哪儿来的野鸡,在这儿给自己加戏!但是现在,你的问题该吵还是要吵,不过这是内部矛盾内部解决,一码归一码!”
陆御铖大笑起来,觉得顾浅真是可爱极了。
刚才怒气冲冲跟程再洲吵架,原来是为了给他出头,帮他出气。
陆御铖活了三十来年,还没有站在人后面,让人帮着出气的时候。
男人都没有。
更不用说现在是一个女人。
他突然低头,吻上顾浅的唇。
顾浅被这个莫名其妙地吻弄得有点儿奇怪,没两下就推开他,“你干什么啊,说亲就亲,神经病!”
陆御铖却眉眼含情,“因为太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