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也站立在其中,他看去身后的摄像,很是无奈的问道:“为什么要拍这种不是社会事实的新闻,我们不是应该去走访一下地沟油受害者,去探寻坠楼女教师的死亡真相,去……”
“歇会儿吧!这些可不是大众喜欢看的,要让我们的报纸在这个社会完整存活,并且保留一定的知名度和热度,迎合大众是非常重要的,当初让你去做独立女性的专访,不是也看到了结果吗?大家喜欢的才是才好的,既然都喜欢看强强联合,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兄弟情,那自然就遵循嘛!”
郝天听着这很是没有论证点的话,只脸色沉闷,直接将手里的话筒递给了摄像师,“如果你要告诉我,我们的使命是做这些,那么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跟你们站在一起了。我觉得当初白相思说的对,那些看起来手段卑鄙的方式,反而能挖掘 真相,偏偏正大光明的人只能在黑夜里苦等阳光,与其在这里干耗着,不如我自己去制造阳光呢!”
郝天说着很是气愤的跑开了。
郝天离开没太久就见着一众的记者蜂拥而上,正是气呼呼要来讨个说法的易光远出现在了星城娱乐的楼下。
楼上落地窗前,厉瑞行双手插兜,高领的雾蓝色毛衣将他身影包裹,喉结滑动间,才听见他说道:“看样子,我要躲一躲才好啊,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厉瑞行慢悠悠的走去了许孟逍办公室旁侧的书架后方,然后站定着,完美的隐藏起来。
许孟逍坐在办公椅上,他将刚签完字的一份资料猛的合上,然后一拍桌子起了身。
“厉瑞行,你到底想怎样?”
“如你所愿,为你掌控咯。”
“为我掌控,你现在分明是在掌控我,发布会的闹剧我没找你算账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跟着我,这都两天了,我去洗手间你都要跟着,你是要将我软禁在你的身边吗?
实话告诉你吧,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是不会去找他的,你寻觅不到任何线索。”
许孟逍好像有些崩溃了。
真是人活一张脸,就厉瑞行如此厚脸皮的人,他实在是招架不住。
以往还觉得厉瑞行有些个人魅力,如今看来,不过是将他完美化了。
厉瑞行此时却是微微探出半张脸来,眼眉里轻描淡写,没有生气的迹象,“随你折腾呗!反正我跟着你,也没什么损失,瑞兴有人看着,如今相思和我在外界的关系也很差劲,我只有你了……”
这话倒是说的暧昧,让人一时难以接受,偏偏许孟逍只能白眼一翻,无视他的存在。
厉瑞行却是直接无视了那个白眼,整个人隐没在书架后,办公室的门豁然打开,易光远依旧是离不开皮毛搭配的人。
绿皮衣搭配黑皮裤,络腮胡更是遮挡着他本身面目,添了一副凶相。
“许孟逍,这两日你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待在这儿,到底是在干什么啊?之前你特意到盛荣来说和我合作,让我好好对付白相思,现在你居然撇下我直接和厉瑞行那孙子合作了,你tm的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啊?”
易光远脾气暴躁着,上前一把拽过许孟逍的领子,咬牙切齿的朝着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