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点点头,他觉得高衍不错,装扮妥帖又不张扬,说话谨慎却不唯诺,第一次见面,他内心里给高衍打了个a分。
语气一顿,“你要担心的那个人……是我。红玉就像是一棵树,我在它还是小树苗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着它长大,现在开花结果撒种有了小树,我也希望是一棵好苗子。”
高衍看着长云,眼神没有半分挪动,“它会和红玉一样的。”
云长挑眉:“等你先过来股东会的面试再说。哦,对了,”云长像是才想起什么,站起啦,绕过沙发,走到壁画下的案台边上,打开一个保险柜一样大小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窜钥匙道:“我之前去过苏州,你们以前住的老房子一直空着没人,产权也很奇怪,我找了点关系,你如果要的话,可以随时办房产证。不过,真奇怪,我想买地,他们告诉我土地是政府的,不能买卖。”
高衍愣住,看着云长递过来一窜钥匙,其中有一把特别大的银色十字锁的防盗门钥匙,在其中格外显眼,而高衍也一眼认出来,那正是他过去住了二十几年的那套二层小楼的大门钥匙。
高衍不可思议的接过钥匙,愕然看着云长,十分不能理解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这把钥匙,为什么好像他知道很多明明他不可能也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而云长语气里透出的那股“他明白很多”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云长一手背在身后站在沙发后面,另外一手垂在沙发上,袖口的宝蓝色袖扣宝石闪着精致的光,眼前男人不合时宜的眼神像是能穿透这么多年的时光阻隔,看到他们的过去。
云长抬手,摇了摇,道:“抱歉,我无意打扰,只是乔行托我找你们的时候发现那地方没人住,但是又很乱。那是你和你父亲住过的地方,突然没人了,产权又不明确,我就把房子弄过来了。如果你需要,我算是作对了,如果不需要,钥匙给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高衍看着云长,手里的钥匙触感冰凉,却又好像抓过了某个和过去有联系的点,“我和我父亲?”他指乔行?还是高潜?
云长:“你和高潜。”
现在高衍终于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为什么眼前人总是让他觉得十分违和了,这个中文名叫做云长的外国男人,不比自己大多少,却和乔行有十几年的交情。乔行把他从红玉踢出去,他不但成了红玉和miu的古董,反而这么多年都和乔行关系密切,乔行甚至拜托他去苏州找自己曾经的恋人。张融融说他们是工作的伙伴,生活上的朋友,可高衍从来没见过哪个朋友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不但帮衬生意,做背后的大股东靠山,而且私下里了解他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去,甚至能受乔行委托寻找他的过去……
什么样的关系能做到这点?仅仅只是普通朋友?
高衍握紧了钥匙,说不出此刻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拿高潜和乔行的这二十多年做比较,高衍简直可以说是恨死了乔行,但这样的恨没有道理。逼走恋人,活在过去的痛苦里,不肯自己救赎自己,高潜的路是他自己选的;而乔行能混成这样,这条路也是他自己走的;两条路背道而驰。
高衍一直试图让自己站出来,从一个毫无关系的第三方的角度来看待乔行和高潜的这段过去和现在的结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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