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坐下。”
叶无尘抿唇,“我……”
云承炎将她拉进怀里重新坐好,“他要说什么便让他说去。你师尊身死道消,她心怀天下并非作假,旁人再说什么,也不过是上下嘴皮一碰,你怎么也当真了?”
叶无尘沉默良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温原白脸色也不大好,更是讨厌与叶无尘谈及叶云长,当下也不虚与委蛇:“把玉佩交出来!”
“什么?”
“叶云长与道华、青云宗那两个老家伙交好,可她们那里我都去找了。只剩下你了,速速将本君的玉佩交出来!”
叶无尘眉头一皱,“谁稀罕你的玉佩!”
“你……!”
“前辈,你的玉佩在那边。”云承炎指了指方才将师风环丟过去的方向。
温原白显然不信。
云承炎只好将那玉佩的形状以及那个温字好好描述了一番。
温原白这才相信,顿时心中有所感地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
“温原白!要找玉佩便去找你的玉佩,你问她作甚!”小醋包师尊猛地炸起,要不是云承炎抱着他腰,恐怕要上去撕了这温原白了。
温原白撩了撩胸前的银发,冷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本君能看上这个毛头丫头?”说罢,他看向云承炎,“叶云长将这玉佩交予你时可曾说过要你做我徒儿?”
云承炎一怔。
“她是本君的徒弟!温原白,你今日怕不是刻意来挑衅我的罢!”叶无尘脸色漆黑,气势迫人,大有一旦云承炎放开他他就要上去扑杀了这温原白一般。
温原白眼神一诧,“她不曾告诉过你要你做我徒儿吗?”
云承炎淡定道:“前辈误会了,玉佩不是交给我的。至于徒弟……老掌门的确为前辈寻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徒弟。也许是怕您太无聊罢。”
温原白手一抖,“……你倒是会说话。”他勾了勾唇,“罢了,本君今日心情还不错,不与叶无尘这小子计较。这便去
寻我那徒儿去了。”
说完,他身形飘忽一瞬,人已经消失。
叶无尘这才冷静下来。
又坐回她怀里。
闷着不说话。
“尘儿?”
叶无尘好一会儿没开口。
“云承炎……”他抱着她的脖子,语气僵硬,“其实,温原白也很伤心的是不是?你瞧见他那头白发了吗?当年他来我师尊墓前悼念时我亲眼瞧见变白的。”
云承炎心中有数,当即点头,“一瞬白发生,的确是悲恸至极。”
“这么多年,他还留着那白发,他也想念师尊吧?”
“也许……”云承炎听着他闷闷的语气,不免想起了每一次被自己给留下来的他,顿时神情也变了。
叶无尘趴在她肩头,瞧不见这一幕。
“其实……当年我因着那个梦,便讨厌起了双修这词。也曾误闯了师尊房中,瞧见她们……罢了,现如今想来,是我的错。师尊她,也许是真的心悦温原白的吧。”
“云承炎……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云承炎抱起他来,望着天,道:“尘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际遇。就像师风环遇到你,撞了情劫。就像温原白遇见你师尊,他悲,可也不曾悔过。不必担忧,有一些事,终将会过去,你我都阻拦不了,也不必为此伤怀。”
就在这时。
天放晴了。
她轻笑着吻吻他的额际,说:“毕竟你若是难受了,为妻会心疼啊……”
叶无尘也笑了笑,“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雷劫也度过了,你花了为妻三十年的时间,如今是不是要补偿给我了?”
“嗯?”
叶无尘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抱着他回了洞府。
“你……怎么刚渡了劫,就……就做这事?”
云承炎剥开他的腰带,不满地挑眉,“你都晾了我三十年了,还要我忍多久?说来,以后也别闭关了,倒不如与我双修!”
“你……真不知羞!啊……”
“乖,自己放进来。”
“我不……呃疼……”
“疼都怪你三十年不出来!活该!”她低喝一声,感受着那里传来的舒爽,眼神骤变,压着小夫郎饱餐起来。
接下来,自是连续几日欢愉。
洞府之内,靡音阵阵,夜夜生欢,岂一个快活了得。
……
九鼎峰山下有一座洞府。
洞府的主子是一位魔修,听说那魔修生得极其好看,与那九鼎峰上的无尘君不相上下。
九鼎宗的弟子们都闻名而去,可惜谁也没曾见过那位魔修。
反而回了宗门就受了惩罚。
后来也不知谁渐渐传出,那位洞府的主子与她们九鼎宗有极深的渊源,哪怕是九位峰主也不曾赶他离去,就任由他一个魔修在九鼎宗山下辟了洞府住着了。
那位魔修还有一位徒弟。
这个人还与弟子们有些相熟。
这个她不是别人,正是第三峰的二代弟子,曾经的。
现在就不同啦,哪怕是一代弟子都得喊她一声风环师姑。
具体的原因小弟子们当然是不清楚了。
这一对师徒难免又会让人想起第九峰上的那两位。渐渐地,便传出了师风环与她师傅两人也是道侣这样滑稽的传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