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方家的大小姐,方思文?”
“我是。”方思文点头,又问一号:这人是?
一号翻了翻剧本,答道:“原剧情里的女配,县上酒坊的少东家,袁九。家境还算不错,不过跟方家没得比。对了宿主,这个人好像对苏然一往情深。”
方思文:……
最后一句重点能不能早点说。
方思文想了想,觉得问题不大,毕竟在原剧情里,她都没听一号提起过这个袁九。
“袁小姐。”
听方思文念出自己的名讳,袁九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奇怪,“你……认识我?”
方思文轻笑,“总是听过的。作为小然的未来妻主,他的朋友我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虽然并非他亲口与我提起。”
“朋友……他,从未向你提起过我吗?”
方思文果断点头。
一号看着袁九难以掩饰的失落神情,不由地给它家宿主比个大拇指:宿主不仅会撩人,对付情敌,也是比落叶扫秋风还凌厉无情。
方思文没再同她多说,只从她身边走过时落了几句话——
“不是穿了青衫,看起来气质尚可,他就都会喜欢。”
“苏然喜欢我,仅是因为,是我,是方思文。”
方思文再看了一眼她与自己差不多的衣着,似乎觉得不够,又补上一句:“或者,你先去考个秀才回来?”
“你……!”袁九拳头紧握。
方思文笑着拂袖离开。
笑得,嗯,很大声,并且,极其欠揍。
第9章赌徒渣妻宠夫记3
方四勾结外人陷害她家小姐的事最后被方思文给捅到了方家的家主,方母那边。
方思文的母亲不似平常地主,做起事来颇为雷厉风行,而她本身就很有经商之才,所以这一代的方家才有不少商铺,但同样的,也得罪了不少人。
得知方四所为时,方母大怒,一脚踹翻了趴跪在地上请罪的方四。
女儿是她与夫郎唯一的孩子,若是思文当真迷上了赌,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思文自小喜读书,不曾接触过这些腌臜事,你……好你个方四,我将你放在小姐身边做贴身小厮,你竟敢如此坑害主子,你可知道家奴犯事,主家有生杀之权!”
方四吓得痛哭流涕,“求主子饶命,方四是鬼迷了心窍,不敢了,方四再也不敢了!”
“说!你给我说!是谁要你干的这些事!”
方四抽噎着道出一个名字。
方思文便见着母亲脸色阴沉下去,她不解,只能问一号:“这罗荣又是谁?”
一号赶紧答:“是酒坊那家的管事。”
方思文眉头一蹙,朝她娘道:“娘,酒坊与咱们有何过节?”
方母先是叫人把方四给拖了下去,这才对她沉重道:“我前些日子救了一名酿酒的手艺人,她有一手好技艺,我便将人留下,准备把方家手下的几间铺子交给她,做这个卖酒的生意。想来是我最近的动作让酒坊给盯上了。”
说完,方母又一咬牙,“这些生意事本来使些绊子也无伤大雅,可这红月酒坊竟把注意打到你身上!我决饶不得她!”
方思文笑笑,“母亲不必动怒,恶人自有恶人磨。那酒坊咱们先不动。”
“何意?”
“我方家世代地主,在这商道之上尚且人轻言微,不用与那酒坊硬碰硬。现在还不到时候。”
方母皱眉,“可……”她欲反驳,但看女儿那成竹在胸的模样,又话头一转,“我儿认为几时才是时候?”
方思文笑得坦然,“自是等我考上举人,再行收拾不迟。”
方母眼中一亮,“今年秋闱,你心中已有计量?”
“自然。”
“好!”方母一扫方才阴郁,大笑地拍了拍她的肩,“好啊!”
“对了娘,我这还有一物。”方思文从宽袖里摸出那些银票和欠条给她,摸了摸鼻子,“银票和地契是从娘书房里拿的……嗯,让爹帮我拿的。欠条是我赢了那赌坊来的……”
方母一张张看完,气得笑了:“你爹可真是纵的你,五万两银票都帮着你偷!”她这么一想,才明白,原来她女儿是真去赌了,还让她爹帮着偷银票!
方思文腆着脸笑,“这不是赢回来了么,娘且看看那欠条。若改日赌坊的人来还钱,娘收了就是,若是不来,咱们等我秋闱之后,再一起收拾!”
说是这么说,方思文心中却想——这方家娘爹是真的纵容这个独女,五万两的银票偷了去,也不打不罚。想来是真的疼爱入骨。也难怪会有原剧情中将方家给败光一事。
方母不置可否,捻开欠条一看,却惊呆了。
五万五千两……?!
“思文……这是真的?!”
方思文含笑点头,“自然是真的,全赌坊的人都瞧着呢,宋云锦亲自给我盖的私印。”
有了这印子,宋云锦想赖账,可不容易。
有个当县令的姐姐又如何?
敢算计她,便要付出代价!
……
直到方思文准备回自己的小院子时,方母才从震惊中回神,赶紧叫住她:“思文!”
“怎么了娘?”
“欠条一事你就交给娘,娘必然给你办妥。不过……有一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已十七,苏家的小然儿也十六了,再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