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我……我终于实现我的梦想了……”陶佳宁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聊一些近的事。
“祝贺你。”
“……我,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还行。”
“我……我挺想你的。”陶佳宁费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她一直注视着对方的反应。
可惜顾听毫无反应。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顾听!”见顾听欲起身,陶佳宁喊住他,“顾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能重逢,不是件好事吗?”
“于你来说罢了。”
“顾听……你怎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是吗?我挺喜欢现在的自己,也有人喜欢现在的我。”
“顾听我不是那个意思,”陶佳宁以为顾听这么说,是在讽刺自己讨厌这样的他,“这几年你不在我的身边,我想了很多事,我发现……我发现我其实是喜欢你的……我当初不过是没认清自己的心意罢了……顾听……”
“你别说了……”顾听欲言又止,终于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看向她,“当初,拒绝我,去追逐梦想的人是你,为了实现梦想和别人在一起的人是你,现在,说着喜欢我的,没想到还是你。”
顾听说话终于有了情绪,不过也就那么几秒,他没看陶佳宁一眼,起身离开了。
陶佳宁看着顾听决绝离去的背影,想挽留,也说不出口。
但是她没有放弃。可也正是因为她的所谓的不放弃,再一次将顾听推入了深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当年陪伴的人,成了最狠心的那一个。
陶佳宁有人源,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顾听要一家珠宝店订做一对情侣手环。她下意识地以为那是顾听给自己订做的,毕竟她没看见过顾听有女朋友或者妻子。
她暗自欢喜,这是成了明星后的副作用。
她以所谓的女朋友的身份先拿走了其中一副手环,表示自己乐意接受,打算就此和顾听破镜重圆。
可事情发生了变故。
那天顾听有些恼火地找到自己,要自己归还手环。陶佳宁觉得他一个男人何必如此注重仪式,半撒娇半强硬地说“不还”。
顾听向来不是个硬心肠的人,当时他又得了病,自然不愿与她多讲理,寻求两次无果,他便放弃了。看着陶佳宁戴在手腕上的银色手环,顾听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突然不知该怎么办。
陶佳宁不分场合和地点地拿走了本该属于宋七的东西——这种无力、任人摆布的感觉,和当初那群人不分青红皂白地便打他一样。
顾听知道自己有些控制不住了,他连忙去到心理咨询室向他的心理医生寻求帮助。
医生跟他说了很多话,还试着助他忘掉刚才的一切,并加上了药物治疗。
但顾听除了一会会的心安,又开始烦躁不安起来。
“妈妈……”
其实在顾听的内心深处,妈妈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在咨询室躺了蛮久的,后来顾听将他衣服口袋里的另一个手环交给医生。
心理医生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处理生前未了结的心愿,这叫遗愿!
医生小心翼翼地规劝着顾听的心灵,生怕一不小心他将更加严重:“顾听,你不是说你还有个很深爱很在乎的女孩吗?你想想她,你还没有回国去看看她呢,嗯?顾听,不要害怕,就算现实逼迫你向前走,你也可以挣脱它的束缚,顾听你可以的,为了你心中的爱,还有信仰啊。”
于是顾先生回国了。
可最后因为母亲的一通她已经嫁给别人的电话,他依然选择了红酒配安眠药自杀。
那个摆在瓶酒旁边的小白瓶,就是安眠药。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