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暗中说颖充容不懂事了。众人听了,便都朝着颖充容看去。
颖充容不由在心头冷笑,初进宫时,她还以为这惠妃当真是个无欲无求,温和善良的人呢!时日久了,慢慢的也就看出来了,分明是装着贤良,博了众人的喜欢,暗地里还不知如何呢!
她冷笑一声,“惠妃娘娘怎知她就不是故意的了?您可也没亲眼见着当时的情形!”
惠妃哑然,不过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本宫不过是猜测罢了。妹妹你位居充容,莫非一个小宫女还敢冲撞你?”
“姐姐有所不知,就是这宫女古怪呢!她撞了妹妹,若是当时请罪,妹妹莫非会事那得理不饶人的不成?谁知她竟是当做没看见,转身就跑,妹妹这才叫人拿住的。门口的人都瞧见了。”颖充容说着,嘲讽的看了惠妃一眼,这就着急了?待会儿怕是要急坏了!
惠妃一时无措,便朝着李怀玉看了一眼,见他面上波澜不惊,这才缓缓开口,描补道,“那就是本宫的不是了,颖充容莫怪。既是如此,那也该罚一罚这个胆大妄为的宫女。”
皇后左右看了看,正要开口,却见小满上前两步,凑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皇后的眼睛便眯了起来。
惠妃看着她,心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咬了咬唇,终是按捺住了。
皇后想了一会儿,才朝李怀玉道,“皇上,这宫女出现在武陵春,十分蹊跷,说不定其中另有内情,不若还是审问一番吧?免得疏忽了什么。”
话音才落,便见惠妃脸色发白。皇后唇角隐秘一笑,却不去看惠妃,朝着那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抬头看了坐在上首的几个主子一眼,眼神一定,便朝着旁边的柱子撞去。
可惜的是这招早就叫人用过了,如今侍卫们都警醒得很,竟是及时将人拉住了,只是碰破了头,晕了过去。
皇后有些为难,“皇上,这……”
李怀玉眸色幽深的看着那个小宫女,“郝佳德找个太医来看看,再将人带下去问话。”
说着挥了挥手,郝佳德便叫人将那宫女带了下去。皇后虽然略微遗憾,但还是含笑点头应了。
就在这时候,却听得一声惊呼,众人才见了那宫女撞柱子的一幕,听得这声音,难免一惊。
抬头看去,却是阮婕妤一手扶着额头,软软的靠在自己的宫女影茗身上。影茗正在一脸着急的问道,“小主,小主你怎么了?”
李怀玉眉头便是一皱,起身走了下去,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阮婕妤怎么了?”
“回皇上,臣妾没事,不过是方才瞧见那宫女的血,因此受了些惊吓,头有些晕罢了。”阮婕妤柔声道。
饶是如此,李怀玉还是叫了太医过来给她诊脉,让周围的嫔妃又羡又妒。她们也受了惊吓,怎的就不见皇上给一个关切的眼神?这个阮婕妤,着实是可恨!
太医不一会儿就来了,给阮婕妤诊过脉之后,眉头皱的死死的。
皇后站在一旁,见李怀玉只顾着阮婕妤,不安十分忧心的问道,“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突然就晕了?”
“这……”太医斟酌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臣也不是十分肯定……”
他这么一说,阮婕妤的脸色更白了,抓住李怀玉的手都有些发颤,“皇上,臣妾、臣妾是不是不好了?”
“没有的事。”李怀玉安抚了一句,回头便将那太医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才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阮婕妤的脉象,倒像是喜脉。只是臣却是不能十分肯定,大约是日子太浅了的缘故……”太医抹了把汗,也不敢卖关子,直接道。
“有孕?”在场的嫔妃听了这话,心头都复杂的不得了。
那有孩子的还罢了,那没孩子的,当真是五味杂陈,只有自己知道了。
她们入宫那么多年,怎么求都求不来的一个孩子,偏偏这阮婕妤,瞧着竟是第一次侍寝就有了!
皇后更是死死的捏着拳,才没有失态,强笑着朝李怀玉道,“恭喜皇上了。”
李怀玉面上也露出一抹喜色。宫里已经许久没有孩子出生,四皇子出事之后,他虽然嘴里不说,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疙瘩的。又见宫中没人有孕,难免犯嘀咕。
如今有了这个孩子,之前的种种揣测,变成了没影儿的事。叫他怎么不高兴?
“好,好好好!阮婕妤有功,赏!”李怀玉十分开怀的看着阮婕妤,觉得她果然是福星,救了自己一命不说,还能第一次承宠就怀上龙种,果然不凡,略微沉吟,便道,“朕便晋你为淑容,若是诞下皇子,再行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