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顺着男人敞开的衣襟挠挠他胸膛,水灵灵美眸眨啊眨的盯着人看。
“太子爷,有人给您气受了?”语气稀罕得很。
被她娇娇软软小身子压在身上,宗政霖抬手扶住她后腰,凤目沉沉看着这好似带着几分欢快的女人,眸子闪了闪。
“孤心下不畅,娇娇喜闻乐见?”小妖精一双眼眸漂亮得很,这会儿尤其显得机灵。
乐见的呀。有人能收拾大魔头,谁这般本事?
可惜那人不是她,否则她也不用口不对心。“妾是觉着自个儿有了用武之地,欢喜着特来慰藉于您。”说着便俯身压在他胸口,脸颊胡乱磨蹭两下。
云缎里衣丝质柔滑,披在宗政霖身上,夏日里分外凉爽。
“娇娇。”没等她继续作怪,宗政霖摆正那不老实的脑袋,托着她脸庞正对着他。“生小儿时候,娇娇可担心因着容色有损,怕见了孤当面?”
她何时容色有损过!慕妖女第一反应便是撅嘴儿鸣不平。“妾姿容好得很,无论何时殿下见着都受用。”
这反应……太子殿下有些头疼。遇着个太特别的,寻常说话她脑子犯浑。
啪一声拍在小女人翘翘挺挺小屁股上,男人警告瞪她一眼,他何时又有嫌弃过她。无非是想问问她心里如何作想。
“不担心孤见着娇娇蓬头垢面的模样,折了你身上宠爱?”
混蛋,你敢!
心里叫嚣得再厉害,面上也只能不屑哼哼。“妾给您生儿子呢,您不好好看顾着妾,计较妾容色作甚!妾便是面容污秽,也是为您传宗接代忙活着,您记着更好。”待得她能风风光光出来见人,两相一比对,您还不加倍疼爱些?
听她答得理直气壮,宗政霖瞳眸一缩,抚着她发顶的手,动作缓了缓。
“皇子府那会儿,娇娇听闻孤受了风寒,头上只随意挽了个髻。”小东西虽存心折腾他,可她究竟是赶了过来,连着平日爱俏也顾不上了。
深吸口气,不理会她疑惑神情,扣着慕夕瑶后脑,宗政霖仰着脖子,浸凉唇瓣印在她眉心。
极好,没叫他失望。
乾德殿中那幕场景,如今想来,元成帝,绝不会无所察觉。
病中侍疾不忘描画精致妆容,面上是敬着皇帝,留心御前姿仪;更多,怕是争宠早已深入骨髓。就怕这当口上,帝王招了旁人伴驾,若是漏听一星半点重要消息,影响了自身前程,后半辈子都得在悔恨中度过。
淑妃今日做派,虽合了祖宗规矩,到底失了圣心。元成帝虽病得起不来身,帝王心智,怎会掂量不出其中分量。
拍着慕夕瑶背脊,宗政霖搂着这张扬不屑作伪的,越发觉得小女人周身毛病,跟她这罕见性情相比,值当他再包容些,未尝不可。
这晚上,慕夕瑶迷糊着,被存了心事的太子殿下,于床笫间强迫缠磨上许久。那腻歪劲儿,直至第二日清醒,她也没想明白到底自个儿哪处突然就合了这男人心意。
这般过去二十来日,没等到宁王殿下受命自荆州返京,元成帝再次昏厥。
章和十九年七月十六,辰时三刻,帝崩于乾德殿中。遗制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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