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丫鬟又与各人面前白玉酒盏中添上小瓷炉煨好的果酒,大冬天儿里,一口香香甜甜温酒下去,只叫人舒服得全身都暖和起来。
“这宴席布的不错。”女眷里太子妃位份最高,既是这位主子开口赞了好,底下人便跟着连声夸赞,倒叫八殿下府上侧妃陈氏好一番谦逊。“妾一人哪里就成,还有赫连庶妃一旁帮衬,莫不然妾一人哪里能想得如此周到。”
赫连葳蕤赶忙摆手将功劳都推到了陈氏头上。她是别有用心,无谓引来旁人留意。
席间众人对各色菜式赞不绝口,赫连葳蕤拿着汤匙小口尝了血鸭煲汤,低垂的眼眸中隐隐露了笑意。
午后大伙儿又听了出戏,其间万靖雯起身小心翼翼与赫连敏敏告了声罪,得了她应允,才带着朱锦往后边儿净房里去。
“万姐姐慢走。”
顺着廊下转过拐角,没走两步,便被身后跟来的赫连庶妃招呼上来,万靖雯只得停下步子待她近前。
“妹妹可是要一道?”两人自来无甚交情,能这么搭话已算客气。
亲切挽了她手臂,赫连葳蕤笑容雅致,怎么看都是副熟络样子。“唤了姐姐,自是要一道去的。顺便也出来走走,与姐姐说会儿子话。待里面久了,那锣鼓声敲得妹妹脑子有些犯晕沉。”
说会儿子话?她能与赫连葳蕤说上什么劳什子话?一年里也打不上两次照面,今儿个不知为何,这女人却突然亲厚起来……
第三三九章看破
“姐姐是不喜用蟹吗?瞧着方才那盘子清蒸花蟹就摆姐姐跟前,也没见动几筷子的。本还想着专程叫人从南边儿运来,又请了当地厨子打理一晌午,该是能叫大家伙儿开了胃口,尝尝鲜的。”
听赫连氏这般发问,万靖雯心下一跳,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没的事儿。只是瞧着那个头有些怕人。”不好意思捂了嘴,眼中隐隐带出惊悸。不知道,还当真信了她胆小不敢沾染。
怕了?赫连葳蕤心下冷嘲。恐怕不是花蟹吓人,而是两晋自来便有的风俗:吃蟹的女人镇不住家宅,容易被后宅妖媚谋了性命。在两晋,花蟹与“花谢”相通,为人所避忌。因而但凡不是揭不开锅的人家,自家闺女从小便严厉教养,蟹是碰不得的,后来连虾都一并算在其中。
看来她正挽着的这个女人,不仅有两晋有牵扯,且是关联极深,不然也不会如此小心谨慎,忌讳非常。
“姐姐见过方才齐氏口中提到那‘白兰花儿’吗?”成竹在胸,赫连葳蕤渐渐露了锋芒,没打算再与她支吾下去。
“却是未曾。”这女人到底想如何?怎地说话颠三倒四,想起哪出是哪出。
“也对,妹妹也觉着那花儿不甚稀奇。”松开抱着她的手臂,赫连葳蕤轻抚过被风撩乱的鬓发,手腕上羊脂玉镯子净白无暇,好生打眼。
万靖雯眸子一缩,若是她没记错,侧妃姒氏手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这是显摆她在八殿下面前有宠?没待她胡思乱想,赫连葳蕤好心与她解了谜题。
“只因那齐氏不过是个半吊子,根本就叫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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