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啊,掏心掏肺的疼。以为钓到会是个漠北蛮子,哪知是打西晋那处肥得流油的地儿出来的豪客!头一回当情报贩子,她给她家殿下丢人了。
眉心微蹙,宗政霖鄙夷瞧她一眼。“莫不是才三千两?”便是底下人卖田福山个好,随手也是这个数。
“皇子府上,旁人到门房打探本殿行踪,寻常是百两之数。娇娇要价,莫低了万两银子。”
既是唯一能近他身的女人,递出消息岂能失了颜面。
……
殿下,您果然是最下得去手的那个。叫人抱着大半身家往坑里跳,这事儿上,妾不及您远甚。
无人知晓,后来许多人欲攀上皇贵妃门路,在建安帝面前好言几句,十有八九会被这位狮子大开口吓得再没有第二回。此事因由,皆是源于建安帝在皇子时期对慕侧妃的一番悉心训导之功。
第三三六章入城
“又失败了?”宗政涵面色阴沉得滴水。“本殿养尔等何用?”扬手将密探送呈暗报扔在地上,恰好摊开来呈现在那跪伏之人眼皮子底下。
手上把玩着进贡来的象牙雕山水鼻烟壶,宗政涵语气越发森寒。“特意从西晋捕来的月熊,丝毫效用未显就被人给射死在山林之外?无端出现的护卫?嗯?”
寂静屋里砰然一声巨响,八殿下手边掐死珐琅梵文炉已碎了一地。
“掐掉线头。胆敢再有疏漏,尔等提头来见。”
待得那双金丝暗纹皂靴自眼前经过,那伏在地上之人已是额头密密布了层冷汗。大冷天里,背心被汗浸得濡湿粘腻,风一吹便带着刺骨寒意,阵阵冻得人心凉。
北地锡城大院,慕夕瑶瞪着眼珠子掏了掏耳朵,盯着强三儿犹自不敢置信。“你说殿下人在何处?”
“主子,昨夜子时,殿下率兵奇袭吉塔,今早上卯时三刻已攻下城池,带兵入城。”强三儿潮红着脸,黝黑发亮的面庞,一口白牙晃得慕夕瑶越发熏然摸不着头脑。
宗政霖攻下了漠北边城吉塔?大前天还在她眼前摆谱的男人,这会儿已率兵入城?脑子有些犯晕,瞅着强三儿急急追问,“莫干岭的人马,殿下带去了多少?”
该不会是视中军帅令如无物,把人马搬空了吧?
“外边儿整个城里都传遍了,驻扎莫干岭的大军未动。殿下只带了八佰私军铁骑,到达吉塔城时,里应外合,斩了三十余漠北守城将领,杀得那些蛮夷屁滚尿流,立即就降了!”
里应外合!终于抓住要点,慕夕瑶眼神一凜,默默估算时日……该不会,围猎当日这男人以自身为饵吸引各方注意,他的人却偷偷摸到了敌后?那不见了的暗卫,都事先摸进了吉塔城里去?
“主子,卫大人传信说,殿下三日后返回锡城。主子爷特意嘱咐,城里一应庆贺宴请,主子切不可随意露面,更不可妄自生事。”强三儿底气不足,末了又添了句,“这是殿下原话。”
脸色一板,慕夕瑶冷哼仰了脖子,提了裙摆径直回了里屋。那男人远在吉塔还不忘训诫于她,回来时候定要给他做“香芹肉卷”“苦尽甘来”“艾草老鸭煲”。
只是,boss大人此番奇袭建功,她心里总归是乐意的……
“今日便用这些?”宗政霖风尘仆仆赶回锡城,被慕夕瑶亲热迎进屋里,一眼望见厅堂里摆好的饭菜,原本还和悦的面色骤然落了下来。
“是的呀,妾听人说在北地容易上火,偶有去去火气,吃清淡些也好。”像是未曾察觉他面上不虞,慕夕瑶言笑晏晏,垫脚替他解去披风,又拧了热巾子与他净面。
小手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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