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氏,担了他府里皇子妃名头,竟至束手无策,连个应对也无。至于慕夕瑶,宗政霖负在身后的手指,缓缓转动碧玺七眼玉玦。
小女人脑袋瓜倒是好使,只她眼底那抹幸灾乐祸,十足招人恨。也难为她憋着一身臭毛病,肯拿了赫连氏物件给他递信儿。若不是求着他出面,那女人不知该如何嫌弃。他人物什,她自来是不乐意沾染。更何况还是孝里素绢。
方如此作想,果然见得慕夕瑶目的达成,立马将帕子塞回赫连氏怀里,小手在小袄上蹭了蹭,回头冲他挤眉弄眼,不怀好意偷着嬉笑。
很好,极有眼色。他也不过刚刚猜出她心思,那女人便立马觉察,再不耐烦人前做戏。
宗政霖觑她一眼,回身正欲禀明元成帝,却不巧撞上宗政明眼中了然。
“六弟,好福气。”突如其来一声夸赞,虽十分突兀,但两人心中俱是敞亮。
“过奖,却是让五哥看了笑话。”
“不然。侧妃机警,一如当初。”宗政明喟叹,稍有带了遗憾。错过了,便只能看她一心为他人筹谋,聪慧机敏,处变不惊。
宗政霖眸光一闪,颔首不语。撩了衣摆几步近前,朝着御案后元成帝俯身行礼。
“父皇,儿臣有事启禀。”
正闭目由皇贵妃揉捏着额角,元成帝听他出言,挥手屏退伺候,缓缓睁开眼眸。
“何事请凑?”
宗政霖一脸肃然,言辞淡淡,“儿臣府上赫连氏,身有重孝,祈福诵经尚可,只菩萨跟前供奉经文,却是不大吉利。毕竟与白事相冲,还是避忌些好。”
元成帝回想片刻,终是得贵妃提醒,才记起赫连府上主母刚过世不久。如此说来,由她奉上经文……确实怕带上不好的兆头。
“赫连氏便免了抄经。只日日诵读即可。”
慕夕瑶执笔舔了墨汁,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再三坏了那人盘算,恐怕今日八殿下心情不会舒畅。
抄经,虽是好主意,可是人的心思更为奇妙。大魏礼法虽未限定戴孝之人不能祈福,但明着说出口,越是亲近之人,听进耳中越是觉得膈应的慌。太过在乎,便会千方百计避忌开去。
应了她猜想,宗政涵何止心情不畅快,单只郁气积压胸口,也是久久消散不得。还未真就犯了宗政霖哪样,只是顺带拉他下水,竟也如此不得意。慕氏,聪慧太过,就不怕命不久矣!
慕夕瑶气定神闲,一笔一划默写经文,不经意间抬头,便直直与上宗政涵阴仄仄目光撞上。片刻怔愣,埋头沾了墨汁,似全然不见,自顾自继续忙活。
露了杀意又如何?过不了宗政霖那关,休想动得了她!大boss对她可是十分着紧,明着说派了人护卫,实则……慕夕瑶睫毛扑闪,腮帮子鼓攘。
还不是不待见她自在太过,非掬了人在院里,那位才放心。莫非男人都有囚禁喜好?类似“禁脔”“收藏癖”之类。
慕妖女笔下是再庄严不过《妙法莲华经》经文,脑子里各种阴暗念头不断浮现。如她这般祈福,若是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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