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就这么盼着被妾招惹?莫不是昨日被妾气得糊涂了?
皇子府中,苏蔺柔早早收拾妥当,只等着殿下派人来接。起初还带着期盼,可眼见日头渐渐升起,又逐渐西落,却是一个传话的人都未曾等来。
“如何?”苏蔺柔扶着门框,焦急问话。
戴嬷嬷疾步而来,却是离得一丈开外,已是摇头叹息。“门房那儿已是问过,殿下尚未回府。老奴又去大管事处才得了消息,殿下应是往东边儿去了,今日指不定就不回来了。”
同样是侧妃,境遇怎就天差地别?戴嬷嬷想不透,苏蔺柔却是一清二楚。
不被六殿下放在心上,便是事先得了通传又如何?男人说话,随时可以不作数的。
“罢了,摆饭吧。殿下今日不会过来了。”
“那事儿没成?”赫连敏敏眉头一挑,目中透出了然。“也对。丹若苑那女人,怎会让人扰她清闲日子。没得被白白分了宠,谁也不会甘愿。”
可惜殿下好容易松口,却被那女人暗中搅和。慕氏枕边风就如此厉害?
女人心思便是如此难测。宗政霖答应带苏蔺柔出府,赫连敏敏心中膈应得慌;如今被慕夕瑶从中阻挠,人没走成,她又更不爽快。说到底,不是自己得宠,怎么也不会乐意。
赫连敏敏认定慕夕瑶从中作梗,这念头,也不算完全是诬赖。那女人还真就存了这般想法。
“殿下,您不是说,今日苏侧妃会过来?”大院儿正屋,慕夕瑶缩在被窝中看话本故事,时不时嬉笑出声,引来宗政霖随即一瞥。
昨儿一大清早,宗政霖人虽没过来,却让田福山送了消息,说是要收拾了东边小院与苏侧妃暂住。
慕夕瑶当即撅嘴,十分不乐意。好容易摆脱那一屋子不省心的女人,竟然还紧跟着跑到她地盘上闹心。
本想着等宗政霖回来与他商量,撒撒娇,磨着人把那女人随便弄个地儿,反正别在她私产中晃荡,看着就碍眼。
谁知今日碰了面,宗政霖不但只字未提,人也没见接来。这是那头没打点妥当,还是宗政霖改了主意?
“不是不喜自个儿物件被旁人碰触?”经了披风一事,宗政霖还有何事看不明白。
慕夕瑶眸子一亮,小脸立刻带上笑意。
“殿下,妾那句话说错了。您还是很有男儿胸襟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让宗政霖想起她那句“深以为耻”。脸瞬时就黑了。
第二三六章泄露
八皇子府上,赫连葳蕤接过宗政涵手上画卷,徐徐展开,眼中疑惑渐渐深重。
“慕氏?”
宗政涵拍拍她肩膀,带了人在暖炕坐下。“葳蕤也被骗了过去。”右手轻轻划过画中女子眉梢眼角,宗政涵笑得玩味。“这个女人,便是当日你让本殿派人追查,被宗政霖藏在西郊别院之人。不过此时,她应是在盛京桐山诗社就学,以备年初女官考校。”
“并非慕氏?”赫连葳蕤震惊非常,拿了卷轴再三打量,之后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可为何六殿下将人藏在京郊?”
要说宗政霖对这个女人生了兴趣,赫连葳蕤是不信的。有慕夕瑶那个狡诈女人在,怎会轻易就给了赝品机会。
宗政涵嗤笑出声,扶额而笑。也难怪赫连葳蕤有此一问,毕竟是女人,摸不清男人脾性。
“今日方知,宗政霖还是一情种。可惜,可惜啊。”
赫连葳蕤握着卷轴的手指微微收紧。情种……这是说六殿下对慕氏?
“就因了那张脸,宗政霖不会容忍任何人碰这个女人丝毫。只有放在他眼皮子底下,宗政霖方能满意。”
“如此不放心,费了许多功夫,杀了岂不更好?”赫连葳蕤话里带上阴冷。
“葳蕤错矣。不仅宗政霖不会杀她,也绝难任由旁人下手。这个叫淳于瑶的女人,但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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