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敏敏见他避开内室,心下咯噔一声,顿觉不好。这是暗示她今夜不会留下,还要往慕氏屋里去?
按耐住焦急,赫连敏敏端了茶递给他。“殿下,这是新送来的香茶,您尝尝看。妾觉得很是清爽利咽。”
“嗯。”宗政霖接过茶盏,轻轻撇开茶叶末子。
“田福山跟你说过本殿离京之事?”
“大管事说得清楚,妾都知晓。”赫连敏敏犹豫片刻,还是将担忧宣之于口。“可是殿下,您的伤……妾实在是不安。且此去时日不短,若是在路上有个万一,那……”
宗政霖听她说得真诚,言语中担忧也是实实在在。稍微放缓神情,轻抿口香茶,赞了句好。
“伤势已无大碍。御医开了外用伤药,不打紧。倒是本殿离京过后,皇子府中事物你需多加上心。若是有人欺上门来,不用客气,尽数打出府去。”
赫连敏敏听他话语,并无明着指责那日自己对慕氏的暗中刁难,却也表明态度,皇子府容不得他人欺上头来。这算是隐晦告诫?
“妾定当谨记殿下吩咐。”赫连敏敏赶忙恭敬应下,就怕惹来殿下不快。
宗政霖看她嘴上应得快,神色却稍有不自在,便知这女人应是心虚,受了教训。总算不用他重重敲打,当着下人坏了正妻颜面。
第一二三章夫妻(中)
“赫连氏,”宗政霖严肃唤人,赫连敏敏身姿坐得笔直,一点不敢怠慢。
“你乃六皇子妃,正室气度该当如何,本殿不说,你也应当知晓。本殿曾允诺过你,府中不会有人在名分上越过你去,此时依旧作数。无论是你,或是赫连家,只要行止得宜,该给的尊贵,本殿心中记得清楚。”
“至于丹若苑,你勿要插手。慕氏为人,但凡无人招惹于她,她必不会与人为难。”这是宗政霖第二次在赫连敏敏面前提及慕夕瑶,说得都是再明白不过,丹若苑她动不得。
赫连敏敏听他提起慕氏,言谈间尽是偏袒,心里越发难受。
母亲在赫连家,是否也曾委曲求全,忍受父亲当面维护别的女人,那时又是如何应对?
赫连敏敏刚刚分神,却听宗政霖继续开口。“想必你也猜到,后院之中,藏有叛党暗棋。”闻听如此大事,赫连敏敏精神一震。
“殿下,可是查出此人身份?”那神情中的愤恨,比慕夕瑶丝毫不差。
宗政霖从她隐忍怒火之中,还是轻易分辨出两个女人不同之处。赫连氏心中杂念太多,连发怒都难以纯粹。而慕夕瑶是怒得骄傲,清清楚楚告诉你,她窝火得很,非要寻仇!
小女人有时候简单得很,只要你看懂她这个人,很多疑惑自然得解。毛病虽多,可贵之处却足以弥补她那桀骜不驯的脾气。这匹胭脂烈马,宗政霖训得乐在其中。
“此人身份至今不明。本殿离京之后,慕氏会着手肃清后院。你只需到时坐镇,尽到正妃本分,公正定夺即可。”
宗政霖说得理所应当,听在赫连敏敏耳中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慕氏出面解决此事?这是为何?殿下话中分明笃定无疑,好似一定能查出内应。若是有了线索,为何不让她以正妃身份堂堂正正严厉惩治,而是挑了慕氏这个最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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