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言重。妾不过随手而书,比不得大多学士根基扎实,单单只是观点些许不同,算作是妾取巧。”慕夕瑶对自己斤两还是看得清楚。在大魏千万计学子儒士中,能几次登入三甲,不过仗着眼界较常人开阔,观点切入新奇,语言犀利之便。
“每月初《弘文集》新册售出,诗社会向最优三甲再次邀稿,发出金笺。妾之新稿,已然呈递诗社管事,并于金笺落印。呈递时,正好初三辰时。若真如大人所言,妾被贼人所掳关押两日,金笺一事,岂能办到?”
投稿《弘文集》,并非慕夕瑶一时兴起,而是另有所图。不想此番却意外成了助力,当真惊喜。
御史中丞对慕夕瑶所述已是信了大半,即刻派人往书社查证,还没来得及告辞离开,却先等到了御医对慕夕瑶先前所言的肯定。
这下子事实真相如何,各人心中有了主意。
告密之人心思叵测,却独独算漏侧妃行事之精奇,实在难以估量。这或许就是常人说的清者自清,良善者自得庇佑。
慕夕瑶看二人神情,便知此事蒙混过去。不过,她能蒙混,不代表所有人都成。譬如府里接头女人。等此事过后,宗政霖接她回府,首先要收拾的,就是这个务必除去的祸害。
两日后,元成帝阅览御史台所呈奏章,见得其中某一段落,眸中带上些意外。之后提了朱批,只待下面人招办即可。
京中流言短短两日内肃然一清,造谣生事者再不敢人前露面。至于深埋五皇子府上告密之人,罪魁祸首殷姬,正眉头深锁,百思不得其解何处有过疏漏,让那慕氏再次逃脱。
众人在官府檄文中,只知整桩事件最为重要的证人,竟是文坛新秀,借《弘文集》声名大振的名客木鱼。至于木鱼为何插手此事,其人身份如何,俱不得而知。
元成帝自看过奏折,对慕夕瑶主动提出身份隐瞒一说,极为欣赏。
这个他亲指的侧妃,倒是聪明得很,非常懂进退。不仅为自己考虑周全,连带老六也考虑在内。
除了正妃头衔,这慕氏倒是比赫连氏更有担当。
慕夕瑶之所以不愿意过早暴露身份,是碍于她再三牵扯机要大事,已是不妥。若是接连在元成帝面前露脸,她唯恐引起对方警惕,反而不美。
如今也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底牌什么的,握在手上,适当时候趁机谋利才是要紧。况且宗政霖本身已经在文坛打下根基,若她再传出才女之名,整个皇子府光芒太过。
“再过三日,本殿需蜀中办事。娇娇欲何时回府?”宗政霖搁下碗筷,被人服侍着漱了口,询问慕夕瑶意思。
老实说,慕夕瑶还真不太愿意挪动。可惜此事已毕,安胎之说也不能让她停留慕府时日太久。更何况宗政霖不在盛京,女眷万万没有单独滞留在外的道理。
“那便明日动身,殿下且容妾收拾一番。”小包子一人物什便能装下一车,没个大半日,根本走不了人。
于氏听闻慕夕瑶赶着回府,已在收拾行装,带着人过来帮手,顺道将她告诫一通。
这孩子性子好,平日乖巧得很。唯一的毛病就是对殿下没个尊卑,仗着殿下爱护越发失了谨慎。
慕夕瑶抱着于氏撒娇腻歪,心里何尝不清楚对待宗政霖需全力以赴,容不得半点松懈。慕夕瑶挽着于氏胳膊倚靠许久。宗政霖再宠她,也及不上家里人从始自终都不求回报的爱护。他的宠爱,索取的代价可是极为昂贵,把握不好,一个不小心便是致命。
赫连敏敏这几日被六殿下禁在后院,其余女人也各自禁足,没了请安串门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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