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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林瑜之看着一地的试卷与练习册,他并不心疼他付出的辛苦,可是他刚刚和父亲说,他已经写完了暑期作业,如果父亲突然要查,怎么解释?拿一堆撕的碎纸给他?那不和故意挑衅差不多么?等着他的就是皮带或者藤条了。
和父亲告状,林瑜之想都没想过,蒋璋之是蒋舜霆的儿子,素来受宠,林瑜之从来不敢多嘴一句,见到面也是恭恭敬敬称呼璋少爷——和父亲告状说蒋璋之撕了他作业,蒋璋之一定会找其他借口刁难他,最后受罚的必定是自己。
“璋少爷,”面对蒋璋之的突然暴怒,林瑜之很茫然,他不懂为什么蒋璋之大晚上跑来这边,就为了羞辱他,但是他本能的请求饶恕,希冀能把这些练习册保住,“奴知道错了,奴认错,求您饶了奴,撕了这些……奴没钱买新的……奴愿意接受处罚……”
没想到林瑜之的求饶之词,在蒋璋之眼里就是坐实了挑拨离间,在蒋舜霆面前说了坏话,蒋璋之面露不屑:“连几十块钱都要不来,还有脸在父亲面前告状,林瑜之,你别忘了,你和你那个贱人妈一个姓,你再怎么挑拨,爸都不会正眼看你!”
说罢,蒋璋之高高举起鞋拔子,然后狠狠击打了下来,一声皮肉碰撞的巨响爆裂空中,林瑜之觉得自己的屁股仿佛被打裂开来,头猛地仰起,痛的大喊出声:“啊——”
“你撕不撕?!”
林瑜之满脑子都是懵的,他根本无力回答什么,他突然觉得要感恩主人,比起蒋璋之的狠戾毒打,蒋舜霆的惩罚都是手下留情了。
“你不撕是吧?你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你这个贱狗!”
鞋拔子快速的落下,击打在林瑜之的后腰、屁股、大腿,蒋璋之要狠狠地出气,自然一分力都不会留,还没两下,林瑜之就惨叫出声,再也坚持不住的趴在了地上,声音中带了哭腔,用右手往屁股上一摸——有些冰凉的液体。
前天的藤条,有一处重叠伤划破了皮肤,血没怎么留,但是结了个3cm的细痂,屁股本就红肿,这几下狠打直接打裂了血痂。
见了血,蒋璋之兴奋地不行,那种快意无法用言语描述——在大房,大哥占着名分,二哥占着宠爱,他小心翼翼的奉承兄长。到了二房,他是得父亲厚爱的孩子,林瑜之这个“前嫡子”已经彻底废了,连蒋都不能姓,见了他都要叩首求饶,只能任由自己鞭挞,那种一朝得势的滋味儿不要好!他手上更不闲着,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林瑜之捂屁股就打大腿,捂大腿就打腰,鞋拔子就像灵巧的蝴蝶,永远能停留在没有遮挡的部分。
林瑜之惨叫着求饶:“奴知错了,求您别打了,奴错了……啊——啊——”他本还不想再蒋璋之面前太丢人,只是全身都太疼了,左肩更是如火燎燃烧了般的疼,他在地上翻动着,意图躲避那骇人的鞋拔子,蒋璋之也不把他固定住,看着曾经高贵的弟弟在地上无助绝望的打滚,再瞅准时机狠狠抽下鞋拔子。
“违抗我的命令!该不该打?”
“啪——啪——”
“挑拨离间!该不该打?”
“啪——啪——”
林瑜之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蒋舜霆的责打好歹有数目,蒋璋之的责打漫无目的、也无计划,谁都不知道这暗无天日的责打要持续到何时,他起初还是低声抽泣,到后来已经是嚎啕大哭,惨叫连连。
蒋璋之挥杖手臂都酸了,看着在地上哀哀惨叫林瑜之,屁股上的旧伤被新痕压着几乎看不见了,红肿到如发面馒头,再没有一块好皮肉,臀峰是青紫色的板痕,右臀上是食指长的裂口,血勉强止住,血迹染到鞋拔子上,鞋拔子在击打各处,上衣上、大腿上都沾染了鲜血,大腿更惨,全是一条条深红色的血痕。
“好了,我想你已经知道教训了!”蒋璋之大发慈悲的停了手,把鞋拔子扔到一边,蹲下身子,捡起练习册,唰的一声,从中间撕裂——
林瑜之眼泪糊了眼睛,但他听见书本裂帛之声,依旧不可置信的看着蒋璋之,一下一下的把他的练习册撕的粉碎。
真的是粉碎,一点拼起来的希望都没有!
可他发不出声,也不敢发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每一科的作业、试卷被撕成零星小块,他本以为自己接受一顿毒打,这些作业就能幸免,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被撕碎的命运。
他已经不敢想到底该如何交代了——上学期间,他还能省出早饭钱去买练习册,现在家里的家用都是划父亲的信用卡,每一笔都要记账,多买了食材浪费了都要被问责,怎么能省出一百多块钱买新的作业练习册呢?
等蒋璋之把林瑜之所有的册子都撕碎,玄关处被白花花的纸片盖了一地,仿佛一张不规则的纯白羊毛地毯,他才觉得志得意满,将胸口的郁气抒发了多半。
他用脚踢了踢还伏爬在地的林瑜之,却正好踢在他左肩上,厌恶的眼神仿佛再看低贱的垃圾:“还装死?爸没教训过你?不懂挨打的规矩?”
林瑜之左肩彻底使不上力气了,只能勉强的用右手撑着跪身来起来,低着头依着规矩
', ' ')('道:“奴谢璋少爷教训,奴一定记着教训,不敢再犯!”
蒋璋之觉得还没够,好不容易来折腾一趟,怎么也要玩个够本!他想了想,绕过从玄关,从餐桌上拿来凉水壶,里面有半壶凉白开,他把壶嘴怼到林瑜之嘴里,命令道:“喝了他!”说完就往林瑜之嘴里灌。
林瑜之长大口,一口一口吞咽着水壶里水,但是水流太急,鼻子里灌了水,还有一部分顺着嘴角留下来。
到最后,林瑜之实在喝不下来,蒋璋之不管不顾的把水往他嘴里灌,硬逼他喝下去,直到半壶水消耗完,蒋璋之才把仍在玄关柜上,看着满脸水渍,不停咳嗽的林瑜之,他似笑非笑道:“从现在起,你就在玄关跪24小时,明天这个时候才能起身。”
罚跪于林瑜之是家常便饭,并不难熬,但是他伤口裂了,臀腿应该被打的惨不忍睹,这就意味着他不能上药。
蒋璋之随手指了指玄关上的摄像头,这是这座宅子里唯一一个摄像头:“我有摄像头的权限,会随时看着你,不到时间不能起身,如果你起了——”他说的云淡风轻,“你的屁股再开学前不会有一天不见血。”说完,他就转身出门了。
林瑜之才懂,蒋璋之为什么在玄关发难,为什么要灌他一壶水,因为有摄像头,他会把他“英勇”的片段记录下来,逢年过节时展示着族里兄弟姐妹看。而那壶凉水,是为了让他出丑的,不喝那壶水,他都不能保证24小时不小便,有了这壶水,不出一个小时他就要忍不住了,那时候他要是违反命令,就要承受几十天的毒打,日日见血,如果他就在玄关释放了——他随地小便、跪在便溺里如狗一样的画面说不定就会成为远亲里的谈资和羞辱他的工具……
林瑜之摸着被水撑起来的胃部,想想不管哪种结局都是十分悲惨,不由得泪如雨下。
……
“咔嚓……”
指纹锁解锁。
林瑜之抚着鼓胀的独自,忍着小便的欲望,却听到指纹锁解锁的提示音,这家里能用指纹锁的只有蒋舜霆和他,他抬头看去,蒋舜霆带着一股夏日的热气迈进来。
蒋舜霆看着玄关的一片狼藉,呆了一秒,他果然没猜错,蒋璋之果然来找林瑜之麻烦了!这一地的碎片,扔在角落的水壶,和地上的鞋拔子,还有跪在地上,后身一片狼藉的林瑜之——
该死的蒋璋之!他就不该还有什么仁慈之心!
林瑜之读不懂蒋舜霆的呆滞,只以为他等着自己服侍,膝行过去,本来顺手要用左手拿家居拖鞋,抬臂的那一瞬间剧痛弥漫了左肩,蒋舜霆面前,他不敢大叫,只是实在忍不住,轻哼一声,又用右手拿取鞋柜上的家居拖鞋,放在蒋舜霆面前,好在虽然左臂不能抬起,左手还能用,他按照往常,双手服侍蒋舜霆脱鞋,蒋舜霆却猛地蹲下,一只手握着他的右肩,左手不自觉的扶着林瑜之的头:“你怎么了?!左手怎么了?”
头被迫抬起,他看着蒋舜霆面上的关切,觉得很陌生……父亲竟然会问我怎么了?他不是来替蒋璋之再收拾顿我么……
“回主人的话,奴没事……”林瑜之回道,却没想到,因为臀腿太疼,再加上强忍着便意,他的声音扭曲的有些奇怪。
蒋舜霆心急如焚,他刚决定悔过自新,蒋璋之就上门毒打了人一顿——他再解释有用吗?
“你刚才手都抬不起来!……你嗓子怎么了?你身子怎么在抖?”蒋舜霆感受到林瑜之身子轻轻的颤抖。
林瑜之似是被这关心语气感染了,他难得得到父亲垂询,或许……可以放肆一下?林瑜之小心翼翼的措着辞,他知道这个请求太过大胆,生怕哪里说的不妥帖,引来更重的责罚。
“主人容禀,璋少爷已经教训过奴了,奴已经知道错了……”他把头深深地低下,语气卑顺无比,“多谢主人垂询,奴没什么大事,对多有处罚都心悦诚服,绝不敢有一丝逃避的心思!只是要跪24小时,还请您赐奴一根筷子,省的污了您的眼睛。”
蒋舜霆十分不解:“跪24小时?什么筷子?你要做什么?”
林瑜之只以为蒋舜霆不肯给这个恩典,也不敢强要,只能回答:“是……奴的错,璋少爷赐了奴半壶水,让奴跪着不许动,奴现在有些忍不住了……求您赐一根筷子,奴用来堵住尿道,就不会污了您的眼睛。奴知道这不合规矩,奴愿意加罚换取筷子,请您恩准。”
说着,就要叩首下去,但是右肩上的大手却死死的箍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蒋璋之罚小瑜跪24小时??还打算让他出丑便溺??
他的小瑜,不敢求起身,不敢求上厕所,只敢求一只筷子,家里的筷子都是木头的,也就比小拇指细一点,尿道口多小?他竟然求给他一根筷子,捅进尿道口里……
那得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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