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在家吧。”陈靖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又把领带拉扯松了一些,他和陈言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两兄弟长得并不相像。陈言长得像他妈,而陈靖长得像他爸,陈言要比陈靖这个粗犷的长相秀气不少。
“陈先生在楼上睡着呢,他有点感冒了,吃了药后就又睡了。陈董,您要住这边吗,我去收拾客房,晚饭呢?”刘姐这么问,陈靖一向威严又不苟言笑,虽然他比刘姐还小了十几岁,相当于是相差了一个辈分,但刘姐特别怕他。
陈靖想来是来S城出差,他有时候会住陈言这里,但不知道这一天要不要住。
陈靖说:“我不住,我就过来看看,陈言他在家,也不接电话。他这个身体,就是个朽木做的还是怎么的,怎么又感冒了!”
刘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笑笑。
“我上去看看他。”陈靖已经往楼上走了。
陈靖推开了陈言的卧室门,里面窗帘拉得死死的,光线昏暗,他走到床边去看了一眼,陈言侧躺着,高高的个子,但身体缩着,即使睡着了眉头也皱着,眼皮有些发肿,眼睫毛卷翘纤长得有点像女人的,脸上也是红扑扑的,他抬手蹭了陈言的额头一下,“你真是根朽木,从小到大就不让人省心。”
他那力气可不小,陈言微微醒了,动了一下脑袋,而陈靖也发现陈言额头热得有点不正常,他不由去拉开了一些窗帘,又走到床边坐在了床沿上,一巴掌摸上陈言的额头,的确是热得不正常。
他叫陈言:“你这是发烧了吧。”
陈言烧得精神迷糊,只觉得身体都要不是自己的了,只微微睁开眼看了陈靖一眼,干涩的嘴里吐出不耐烦的声音:“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怎么没叫医生。”他几步走到了门口去,对楼下喊道:“刘姐,怎么陈言在发烧,你叫他那个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刘姐正在招呼陈靖的司机喝杯水,听到他的声音,就上楼来看了,“怎么发烧了啊!”
“怎么不是发烧了,叫医生来,不然就把他送到医院去。真是,都这么大个人了,一天到晚让人操心。”
刘姐赶紧去打电话了,而陈言已经醒了,他要从床上起身来,“你一来就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陈靖抬手把陈言按在了床上,“你给我躺着,别乱动。”
“我要去上厕所。”陈言只觉得自己呼出的空气简直要烧着自己的鼻子,看来的确是发高烧了。
陈靖只得把他扶了起来,陈言就只穿了一件丝质浴袍,睡了一觉坐起身浴袍就散开了,身上青青紫紫全是昨晚的痕迹,陈言自己也发现了问题,他把浴袍掩了掩,想要把带子系紧一点,但手上没有力气,心情又坏,就不管了。
但陈靖已经看到了,他本来就不善的脸色就更是黑沉,他狠狠瞪着陈言,发火道:“是不是杨轩那个小子弄的,你他妈真是不把自己当回事。”
陈言抬眼看了他一眼,已经自己踉跄着下了床要往卫生间走,“你吃多了撑的是不是,你管我做什么!”
“我不管你!我不管你谁管你!”陈靖要过去扶陈言,被他推拒,陈靖更是恼火,“你现在又不是几岁小孩儿了,一点也不知道轻重是不是。”
陈言病得浑身冒火,“你也知道我不是小孩儿了,你这是教训谁呢!我是成年人了,我做什么,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管!”
“哟,你他妈就知道在我跟前横!”陈靖气得简直想按住他揍一顿。
“谁在谁跟前横,是你在我跟前横才差不多吧。”陈言黑着脸进了卫生间,把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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