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会吧,晚宴不用参加了,会有人送饭菜进来。”
说罢,他长腿一迈,走出了房间。
祝鸢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沉沉地松了口气,闭上眼睛。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自从入狱之后,她总是容易惊醒,一点点小小的动静都让她夜不能寐,独自坐在床边等待天亮。
祝鸢觉得自己应该谢谢这场游戏,能让她沉沉地入睡。
哪怕梦里,依旧噩梦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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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行一身清冷地出现在会场,方才的戾气已然消失不见。
祝鸢晕倒在温泉池的一瞬,所有人都亲眼见到池景行在顷刻间变得冷漠狠厉的脸,他抱着祝鸢走出温泉池,经过温函身边时,冷如薄刃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温函全身都打了个寒颤。
这几个小时里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却又不得不拿出主人翁的态度来招待其他几个公子哥,好不容易到了晚宴会场,才找了个时间把程牧拉到一旁。
“牧哥,你说池少是不是真生气了?”
程牧性情随和,温函一向爱和他开玩笑,很少叫他牧哥。
只是他现在真的有些慌了。
他们这几个海市名流圈的公子哥,虽然关系好,也经常聚在一起玩,但他们自己心里清楚,除了程牧能真的和池景行称兄道弟外,他们其实都是没资格的。
不过是池景行为人一向散漫不爱计较,大家一起玩着玩着,也就渐渐没那么注意分寸。
再加上今天是温函的生日,所以他想了几个有趣的点子。
男人嘛,哪有不爱纵情声色的,他也是想趁机拉近和池景行的关系。
没想到玩脱了。
但是温函也委屈。
不是池少自己说的“没什么不一样”的嘛。
咋还急眼了。
程牧看了温函一眼,没说话。
其实他也不知道。
他能感觉到池景行对祝鸢有兴趣,但这份兴趣到底到什么程度,不好说。
祝鸢和苏梨是有几分神似,池景行可以因为喜欢苏梨而对祝鸢产生兴趣,也可以因为苏梨对他的背叛而对祝鸢心生厌恶。
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就在这时,池景行回到了宴会厅。
方才还言笑晏晏的众人瞬间噤了声,给他让出了位置,找了些话题和他搭话。
他的目光懒懒地环视了一圈,落在了不远处的温函的方向。
温函连忙走过去。
“池少……祝小姐好一些了没?”
池景行双手交叉,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久了,这是温函第一次直面意识到来自池景行的压迫感。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池景行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