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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微仰着头,天空水洗一样的蓝,太阳晃得他虚眯着眼睛,大仔拎着框子走过来,挡住了恼人的阳光,咧嘴一笑露出扎白的两排牙。
“够了吗?”阿满抬起手里装满番石榴的小竹篮问。
大仔接过,把果子倒进框子里,对阿满点了点头。
今天是送果子的日子,大仔搬着果框放进三轮车里,阿满熟练撑着挡板一翻,跳进了车里。拿一块沁过水的湿布,仔仔细细把果子盖好后,拍了拍大仔的肩膀:“出发。”
三轮车冲出了院子,阿满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他现在已经不会害怕这样的速度,甚至有点喜欢在颠起来落下时的失重感。
送完果子,他们又跑南边集市上凑热闹。
这个岛上也不是到处都贫瘠,只是大部分的资源都集中在南部,而且这还有远近闻名的舍伽庙,所以旅人香客基本都只在南半岛活动,而他们家住的北半岛,一直处于半开发状态。
自从阿满知道南边这个大集市后,每次送完果子都拉着大仔过来看看,卖了番石榴,两人可以用二十的活动资金为进行选购,大部分时间这钱都会被用来买吃的,这次也一样。
面前的小摊老板手里捏着两个小铲,在滚烫的铁炉上熟练地翻炒,大手一挥洒下各类配料,本来普通不过的土豆泥爆出了诱人的香气,再用面饼一卷。大仔接过油纸包着的海豆卷,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被烫得直跳舌。
阿满赶紧叫他:“吐了,吐了。”大仔皱着眉头把这口海豆在嘴里裹了几圈,咽了下去,滚烫的食物从喉头一直烧到了胸口,回头咂么了一下嘴,这口却是什么味也没尝出来。
这技能看得阿满有些佩服,大仔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的继续吃,这次倒知道先吹两下了。
阿满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去舍伽庙的山路排着长长的车队,偏过头问小摊老板:“这庙上一直这么热闹吗?”
老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一边翻着土豆泥一边说道:“舍伽庙嘛,说是有高僧在这里圆寂,肉身不腐出了名的。”
“不过之前好像没这么多人,就这小半年,天天那车堵的哟,我们想上去请个平安香都难。”
阿满伸手接了自己那份海豆卷:“为什么呀?又有高僧圆寂了?”
“好像是个什么有钱少爷,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三天两头往庙里跑,又是请高香又是要出家的,闹得很。”老板关了铁炉,把小铲子放到一边:“谁知道这些有钱人整天都想些什么。”
阿满点头附和道:“嗯,估计吃饱了撑的呗。”正吐槽着,那边像是起了什么冲突,一群人围了上去,阿满也想去看热闹,转头想去拉大仔...他家大傻子呢???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干什么。”迟野大吼道,他脸上留着参差不齐的胡子,头发被推剪剃去了一块,露出青白头皮。此时被四个大汉架着手挣扎,衣衫邋遢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甄至雅揉了揉眉头,示意保镖赶紧把他压进车里,不要在这里继续丢人显眼。
“甄至雅,我已经跟你离婚了,该给的我都给了,你跑过来做什么,你凭什么抓我,放开我。”迟野一个劲的大叫。
周围看热闹的岛民感叹着,这还是一个感情纠纷的瓜。这时候人群里突兀的冒出一声高亢的哨声,人们纷纷转头看向声源,迟野正被人压着脑袋进车,斜着眼睛瞟过去。
错杂的人影中,他好像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魂牵梦萦的背影。挣扎的更厉害了起来,眼看保镖们就要就要制不住,只好一个手刀,将人打晕了塞进车里,结束了这场闹剧。
人群渐渐散开,阿满看着大仔递过来的玫红色塑料哨子,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吹,会响。”说着大仔拿过哨子打算再示范一次给阿满看。
“我知道,我知道。”阿满赶忙阻止了他,他可不像想刚才那样被大家再凝视一次了。
“我是不知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阿满抽回了哨子:“而且还选了个这么丑的颜色。”
“好看。”大仔反驳,“你喊不出来,吹这个。”
“你吹这个,我就过来找你。”
原来傻子是这个意思啊,阿满笑着收好了哨子:“那我以后找不到你就吹这个,听到这个声音,你就要跑回我身边。”
“嗯嗯。”大仔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回去的路上,大仔阿满的心情都莫名的好,因为太高兴,阿满张着嘴迎风笑,结果一个颠簸,一口咬上自己的舌尖,当场疼得眼泪直流。
吓得大仔慌慌张张把车停在路边。阿满脸颊上还挂着泪珠,眼眶鼻尖通红,颤颤地张嘴伸出舌头给大仔展示流着血的伤口。
大仔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办法来。对了,以前受伤了奶奶都会帮他含一下,说口水可以消毒,想到这,大仔捧着阿满的脸,把冒着血的舌尖含进了嘴里。
阿满先是被疼得脑子发晕,一阵哆嗦,等熬过最厉害的这一波疼痛之后
', ' ')(',他才能感觉到大仔在含着他的舌头吮,先是轻轻舔舐着他受伤的舌尖,又伸到嘴里去挑僵直的舌根,温热的鼻息交织着。
阿满感觉自己被搅得头皮发麻,收回舌转开了脸。低低抱怨了一句:“好疼啊。”大仔也莫名有些不太自在,红着脸回前面骑车去了。
回到家,阿满找了根黑绳子,穿着哨子挂在了自己脖子上,这样他就可以随身带着这个召唤令了。阿满勾着绳子看玫红色的塑料哨子,又廉价又粗糙,怎么看怎么丑。
他把哨子口含在嘴里,用力一吹,响亮的哨声乍然响起,不一会,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仔推开门,愣愣地站在他面前。
俩人对望一眼,兀自红着脸转开了视线,初夏的夜像是裹上了一层果汁,将他俩浸透出些酸甜的味道。
“我...咳咳,我有点渴。”阿满有点含含糊糊的说。
“哦。”大仔同手同脚的倒了杯水递过去,阿满接了杯子,没有喝,伸出受伤的舌尖点泡在水里,清凉的井水缓解了一些伤处的疼痛感。
大仔靠过去问:“还疼吗?”阿满抬起眼眸,大仔和他中间隔着一杯水对视,舌尖在冰凉的水里轻轻勾起来。
大仔咽了一口唾沫继续靠近:“我...我给你消毒。”
鼻尖已经碰上了,阿满的舌尖也从水里翘了上来。外面响起了“梆梆梆”的声音,是田奶奶拿着拐棍在敲石墙。
“仔,过来帮我生火。”田奶奶的声音从院落里的传进来。
阿满缩回了舌头,推着大仔的肩膀让他去给田奶奶帮忙,大仔深呼出一口气,直起腰转身走了。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房门,又蓦地收回转身,跑过来捧着阿满的脸含了他的唇。
看着跌跌撞撞跑出去的大仔,阿满轻颤着抱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啄,试图压下胸口的鼓涨感。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满按着大仔狂跳不止的心脏,着实难以入眠。手指收紧,拽揉着大仔胸口那一片衣布,将人拉过中间的分界线停在自己鼻尖前。
松开手,摸索着向上,阿满碰到了大仔凸出的喉结,手指按上去,被带着上下滑动了一下。继续向上,手指扶到了柔软的唇,指尖用力撵搓开闭着的唇瓣。
“大仔,我舌头疼,你帮我消毒吧。”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阿满的嘴里闯入了一条软热的舌头。大仔吮得用力,阿满被疼的绷紧了身体颤抖。等疼过劲了,才放软了舌头,带着嘴里的舌头交缠起来。
时不时被撵过的伤口让阿满忍不住闷哼出声,和弄唇搅舌的“滋滋”水声相应交错着,让空气越发潮湿粘稠。
阿满不自觉的绞紧了双腿磨蹭,出了满背的细汗。直到舌根发软,才收回了舌头。
大仔在他嘴唇上舔了两口,顺着唇角流出的津液,一路含吮着下去,尝到了一点微咸的汗液,嘴里发出了沉沉的低吼声,弓着身子在本能往前拱着。
势不可挡的阴茎顶着一层薄棉布戳着阿满的大腿跟。阿满低着头缓了两口气,隔着布料圈住了那根热硬怒涨的粗肉棍,不过上下扶了几下,大仔就受不了似的埋头在他胸口里微颤,嘴里传出类似抽泣的声音,身下的阴茎突突直跳。
阿满拉下自己和大仔的裤子,将迥异的两根阴茎并在一起撸动,没过多久,便一起撑着身子射了出来。
大仔一整个压在阿满身上,软下来的阴茎相互按压磨蹭着,小腹上沾满了粘稠的精液,屋里满是纵欲后的腥靡的味道。
“我们...尿床了。”大仔摸了一把俩人的腹间说道。
阿满推了一下大仔:“打水来,擦一下。”
大仔撑起身子,凑过头来湿津津的舔了一下阿满的舌,才舍得提着裤子下床去打水。
先在院子里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又抬着水盆去给阿满擦。看着阿满张着腿裹下身的背影,大仔又想起了之前尝到过的绵软水穴,于是他问:“可以...喝你的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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