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美,美得让他想去占有,但比起他,她力量小了不止一大半,当她向他呈现出脆弱的一面,他只能怜香惜玉,不忍伤害她半分。
话说回来,他刚才实在有些怕,怕她会哭出来。
幸好没有。
之后的几天,栗珵净和虞峄开始了他们的新婚同居生活。
一般来说,只要虞峄不出差,他们的生活还是很有规律的。若是栗珵净上白班,她起得比较早,虞峄还在睡觉,她会做好两份早餐,其中一份留给他。白天,她在忙碌的工作时间里一般不会和虞峄联系,直到下班,虞峄开车或者直接步行过来接她,俩人有一回去外面吃饭,更多的是回家吃。
虞峄虽说会烧一些家常菜,但他懒得做,栗珵净便让他把食材洗好,等她回家后做菜给他吃。
虞峄对吃的完全不挑剔,他一直认为只要食材新鲜,怎么烹饪都不会难吃,而恰好他老婆烹饪的水平比较高,因此他每一回都把老婆烧的菜吃完。
至于家里的卫生清洁,虞峄早就请了一个阿姨隔三差五过来打扫。他在家比较懒,脱下的衣服和袜子随意放在一边,光脚走在地板上,马克杯拿到哪里就留在哪里,偶尔打开柜门也会忽略关上。栗珵净一提醒他,他就好好做,若不去提醒他,他就懒得做,这让栗珵净很快想算了,比起再三提醒他,不如直接由她做就行。他懒也可以,她多花半分钟做收尾工作就好。
他们相处算是融洽,因为双方都不勉强对方改变,等于说是俩人带着原有的生活习惯和兴趣爱好,一起融入了同居生活。
他们像是一对渐入佳境的新婚夫妻,除了晚上各睡各的。
各睡各的是虞峄提出的,他直言现阶段和栗珵净同床共枕是一种煎熬,不如自己去次卧室睡,这样也不妨碍她休息。虽然栗珵净心里是很想虞峄单纯地抱着她入睡的,但考虑到他会难受,她也不提自己的私心。
虞峄像是已经跳过了那晚的不愉快,没把那当一回事。有一天,提起这件事,他漫不经心地对妻子表示:等你准备好了通知我一声。我随时从隔壁房间过来,或者你直接来敲我门都行。
栗珵净:好,我知道了。
在她略感纳闷之余,他又状似超脱地表示:你慢慢准备,我已经不急了。
只不过,等了好几天,虞峄依旧没有收到老婆的通知,不免变得人懒话少,神情淡淡。
像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他没有催过她一次。
这一天,栗珵净值夜班,虞峄出去见朋友了。
说起来虞峄的朋友不少,他手机里的群就有十几个,打牌的、吃饭的、露营的、游泳的、自驾游的一直以来,每天都有人邀请他出去吃或玩,他都看心情决定去与不去。
这段时间,他心情有好有坏,好的一部分是结婚了,过上了有老婆的美好日子,特别是老婆漂亮贤惠,做菜很好吃,冷静理智也不缺温柔,不会发脾气,不屑絮叨,在小事琐事上懂得让着他,还在他落枕的时候帮他按摩过一次肩颈,都让他十分享受。坏的一部分,暂不提也罢。
虞峄觉得是时候去和朋友们聊聊天,喝杯红酒,放松一下。
虞峄又来到这家过去常来的会员制餐厅,刚巧一帮认识的朋友都在,见到他自然十分惊喜。他与他们热聊了很久,大方分享自己新婚的喜悦,喝了两杯红酒,品尝了几碟小点心,心情放松不少。
朋友们都对他的新婚太太很好奇,一个劲地催他择日带太太出来和他们见面,他都敷衍了过去,甚至连太太的照片都不给他们看。
他心里很明白栗珵净不太喜欢这么热闹的场合。
虞峄笑着和他们说话,而后趁去洗手间的功夫暂时脱身,回来后绕过人多的区域,直接往露台走去。
他在露台上抽了一支烟,看着夜色,在热闹之后享受一个人的静谧,顺便低头刷一会儿手机。
不小心点开一个浏览过的页面,浮现他最近搜索过的一个问题老婆不喜欢碰我,我该怎么办,他刚要再看看,耳畔听到有人喊他,便面不改色地关闭页面。
虞峄。齐凡凯夫妇走了过来。
虞峄转头大方地和他们打招呼。
齐凡凯举着一杯葡萄酒,悠哉地晃了晃杯子,开玩笑说:怎么,一心沉醉于温柔乡,连朋友都快忘了?这都多久没联系我了?
虞峄说:新婚燕尔,难免的。
邹念丝想了想还是说了声恭喜。
谢谢。虞峄淡淡一笑。
自从那天和他们不欢而散,他没有再联系过齐凡凯。
齐凡凯有些尴尬,其实他和老婆进来有段时间了,早看见人群里的虞峄了。他自然也明白虞峄对他上一回说的话有些生气了,因为他质疑了虞峄的婚姻选择。但他怎么都不愿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搞僵,于是趁虞峄一个人的时候,拉着邹念丝走过来。
对了,妤之也快到了。邹念丝有意无意地一提。
虞峄把烟捻在一旁的烟灰缸里,淡淡说:你们玩得开心点,我先走了。
齐凡凯惊讶道:这么快走?才几点啊?是老婆给你时间限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