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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志其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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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私设任性,慎入

●看小三爷养鱼

得知小花要来雨村的时候,我正摊在沙发上抱着狗犯懒,动都不想动。而胖子正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和坎肩他们联机吃鸡,我看着刘丧这菜逼被流弹误伤,炸成了盒子,胖子他们在一边舔得十分欢快。然后在刘丧骂骂咧咧的叫唤声里,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出来接我,我到村口了。”电话那头的小花说。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抄起一旁的抱枕丢向了胖子,“别玩了,快去接驾。”

“接驾?接什么驾?”胖子有些不明所以,仍是玩得不亦乐乎,头也不肯抬一下。

“小花来了,你说接什么驾?金主爸爸!”

“花爷?”胖子猛地抬起头,看上去还有一些猝不及防的懵逼。

“快去!都到村口了,再拖拉你我都要凉。”

“我勒个去,小天真你不早点说。”胖子急急忙忙放着手机就跑出去,拖鞋都快跑掉了。

趁着胖子去接小花的时间,我收拾出来一间客房,尽量布置得温馨洁净一些,只为取悦我们那金主爸爸小花。

“看不出来你还挺贤惠。”

磁性悦耳的男声响起,我听到动静回了头,看见小花倚在门口就那么静静看着我忙活,身后是拖着个小行李箱的胖子,不知他要干什么,一个劲冲我挤眉弄眼的。

“这就叫贤惠啊?”没get到胖子暗示的我又把头扭回去,抖了抖刚套好的被子。“那胖子可比我贤惠多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女红更是不在话下。”

“女红?”小花耐人寻味地看了胖子一眼。

“对啊,最近发廊老板娘喜欢上了双面绣,胖子为了找话题,也学了一段时间,绣得可不错。”

“胖爷厉害,卧虎藏龙,解某看不出来啊。”小花冲人竖起了大拇指。

“花爷你就别和小天真埋汰我了。”胖子走进来把行李箱放在房间一角,给我搭把手换了个床单。

小花看着我俩收拾妥当,跟领导视察一般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评价道:“不错”。

“解老板想吃什么?,胖爷都给你安排上。”

我听后甚是欣慰,暗地里偷偷向胖子竖起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兄弟,只要把小花哄开心了,说不好债就不用还了。而且胖子作为我们之间经常做饭的大厨,手艺更是不用说。

小花想了想,来之前看到吴邪那朋友圈里的照片,这家伙吹嘘了好几天张起灵钓来的鱼,说是雨村野钓到的是多么的鲜美纯正。

“想吃鱼,吴邪,能安排吗?”

见小花眉眼带笑,眉开眼笑地看着我,我没来由的心虚好一阵,“安排,肯定安排,只要是解老板开口,什么山珍海味我们都给你搞来。”

我看了看窗外,今天是阴天,没有大太阳,很适合野钓。我走去换鞋,拿起小哥放在杂物房里最得意顺手的鱼竿,把目光投向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的小花。

“解老板,要来放松放松么?”

小花没有拒绝我,脱掉了身上的西服外套,单穿一件衬衣走向我,“走吧。”

我站在门边盯着他看着好一会儿,这家伙此行来雨村显然轻松了不少,我也就放下心来。我把手里的鱼竿递给他,自己拿了一个装鱼的水桶,两人各拿了张小凳子一前一后的走向闷油瓶常去野钓的瀑布边。

小花把凳子放好,我在旁边串好饵料,甩钩架杆子一气呵成,然后在小花旁边坐下。

“不错呀,有那么一两手。”小花挑挑眉,看着我笑了笑,又低头去玩手机。

“我和小哥偶尔来这里钓,但每次只要小哥放钩子,都是他上钩,我这一条也没有。”我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鱼竿,“就因为这事,胖子笑话了我好一段时间,说我是来喂鱼的。”

“很难不赞同。”小花说。

他话音刚落,我就瞪了他一眼,“解老板,你可别净说风凉话,我今天钓不到,你的菜可没有了。”

小花又滑动几下手机,抬头凉飕飕地看了我一眼,“吴邪,钓不到鱼难道麻烦的不是你吗?”

我莫名的打了个寒战,干笑了几声,转头专注地去看浮标。这些大佬们,一个两个都是我惹不起的人物。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撇了撇嘴,往小花另一边空旷的地方挪了挪,盯着泛着涟漪的水面,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我发现我半个身子都挨在了小花身上,他一动不动的握着鱼竿,手机就那么扔在一旁的草地上,安安静静的当个人形靠背。放在一边的水桶里边已经有了两尾鱼,呆头呆脑的张着嘴吐气泡。我麻溜地从小花身上起来,讪讪的笑了笑。

“难怪胖子这么说你,你不是来喂鱼的那是什么?”小花幽幽道。

“意外意外。”我摸了摸鼻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吴邪,你要是还有些良心,就赶紧给我来捏捏肩膀。”小花直勾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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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一双好看的凤眼里满是无奈,又指了指水桶里的两尾小鱼,“你睡得很死,枕得我肩膀都麻了。好几次大鱼咬钩,我一动你这家伙就哼哼唧唧的,一个劲往我怀里钻,鱼都给你吓跑了。”

这下我彻底不敢再吭声,眼观鼻鼻观心地去给他捏肩膀,十分的狗腿地问:“爷,这个力道你还满意吗?”

小花一点也不跟我客气,“手再往下一些,力气再大一点。”

估计是我闹得狠了,一整个下午小花只钓到了两条鱼,而且个头还很小,根本都不够我们几个人塞牙缝的。知道是自己闯了祸,我脱了鞋袜踩进浅水区的河水里,用手掏起河泥和野草圈了几个水洼。小花见了,也脱了鞋袜,挽起裤脚,踩进水里。

“小花你不必下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呐呐道。

“少啰嗦,快干活,不然今晚真的没鱼吃了。”小花叫我圈好水洼,然后把水桶里的两条鱼丢在岸上,抄起水桶去舀水,把水洼里的水都泼出去,逐渐干涸的洼地里困着好几条鱼,都被他眼疾手快地捡起来丢到岸上去。

这个方法还是黑瞎子训练我时,我在那个鳄鱼岛上学到的。两个人忙活了一阵,岸上乱七八糟的被我们丢了不少鱼,看着差不多了,我赶紧招呼这金贵的大少爷上岸。

“够啦,小花。”

小花站直身,往岸上瞅了一眼,似乎满意了,这才点点头,拉着我走上岸去。小花坐在凳子上晾脚,我就赤着脚踩在草地上,把鱼装进水桶里,十几尾鱼挤在不大的水桶里,时不时地扑腾着,溅起阵阵水花。偶尔有几尾跳出来,都被小花劈手抓起来丢了回去。

小花见晾脚晾的差不多了,穿好了鞋袜,把挽起的裤脚放下。我眼尖的看到他的西裤上沾了好几块泥点,但他视乎并不在意。

“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小花注意到我的目光,问。

我只好提着水桶低头看鱼,装傻。

“回去了。”

小花收拾好了,扛着鱼竿在我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手握手机走在前边,我在他身后跟着,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这人像大话西游里叛逆的猴子,而我是被他万般嫌弃却又无比重要的唐僧。想着想着,我被自己这破烂脑洞给逗笑了,闷笑一声,被身前的人听见,小花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个傻子。我收敛了思绪,赶紧快步上前跟上他。

进了院子,胖子已经在等着我们了。我把水桶递过去,胖子接过看了一眼。

“嚯,收获不小嘛,我看都是花爷钓的吧。”胖子笑呵呵地看着小花,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我没好气的踢了胖子一脚,拉着小花绕过他,把人带回房间里换衣服。小花在我身后笑得停不下来,听着他的笑声我更郁闷了。

晚饭的时候,胖子如约的给小花做了鱼,一个红烧,还熬了一锅滋补的鱼汤,率先给小花盛了一碗汤,然后转身去厨房把其他菜给端上来。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拿勺子敲了敲碗边,控诉的看着胖子,酸溜溜的说:“胖子,你就小花盛,你都不给我盛。”

端着碗喝汤的小花被呛了一下,险些笑到桌子底下。

“盛盛盛,瞧把我们小天真给委屈的。胖妈妈疼你啊。”胖子说着,也盛了一碗鱼汤放在我面前。

今天轮到胖子洗碗,吃完饭我和小花坐在院子里乘凉。刚吃饱,我坐着有些不舒服,我就起身在院子里溜达。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大水缸边。闷油瓶经常去钓鱼,有时候钓得多了,我们吃不完,他就把鱼养在这个大水缸里,为此我还在这个大水缸里养了几片碗莲。

我把手搭在水缸边,低头看着今天捞到的鱼。我和小花的运气很不错,这里边还有几尾红色的鲤鱼,鳞片有的偏金,有的则是赤红,追逐游戏在莲叶边,也很好看。鲤鱼我们不怎么吃,奈何这类鱼好看,一时间我觉得养着用来观赏也不错。胡思乱想间我盯着藏在荷叶底,藏得只看得见红艳尾巴的一条鲤鱼,发起了呆。

“小天真,快帮我把晒着的乌梅收一下。”

“好。”

我帮着胖子把晾晒着乌梅的簸箕收回到屋檐下的凳子上,小花饶有兴趣地望了过来。

“要做乌梅果酱?”小花问。

我摇摇头,“胖子想做糖渍的。”

“那也不错。”

“要不,胖子做好了,我打劫一罐送给你?”

小花听完戏谑地看了我一眼,听着胖子在里面边哼着歌边洗碗,压低了嗓音:“这个可以有。”

我冲小花比了个OK的手势,两人瞒着胖子已经把那还没有完成的糖渍乌梅安排给好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除了我和小花,打这乌梅想法的还另有其人,因为乌梅在不经意间就少了不少。

“我说小天真,你该不会已经嘴馋到把我晾晒的乌梅偷吃了吧。”胖子叉着腰把我堵在沙发上逼问。

“才没有,会不会是家里的狗?”我猜测着,抱起满地乱跑的西藏獚看了一眼,这小东西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是要跟它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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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劲伸长了脖子要来舔我的脸,我只好把它放回到狗窝里。

不是西藏獚难道是河马狗?我和胖子盯着在狗窝里呼呼大睡的河马狗,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摇头,这河马狗被胖子养到嘴刁了,和胖子一样是个无肉不欢的主。那难道是小满哥?我和胖子转身,对上了小满哥那鄙夷的一双眼睛,感受到了来自四叔的杀气,我抖了抖,和胖子异口同声道:

“肯定不是小满哥。”

“噗,你们也太怂了。”小花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们身边的沙发上,看着我们和小满哥的互动直乐。

下一秒胖子就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小花,他连忙摆摆手,“冤枉啊胖爷,我不是,我没有。”

“也是,花爷不是这样的人。”胖子挠挠头,一脸的郁闷:“那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还是隔壁大妈?她也进不来我们的院子啊······”

一群人实在摸不着头脑,都各自散去回房间休息去了。夜里我睡不着,房间里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被我喝完了,仍是觉得口渴的我推门出来,走到客厅里接水喝。喝着水,无意间乱瞟,往院子里望去时,险些把我吓个半死。

晦暗的月色中有个黑影在那偷偷摸摸的四处乱走,我慌忙跑到电视柜前翻找小抽屉里放着的手电,拉开院门,往外照去。

“谁在那!”我喝问。

那黑影被手电一晃,迟疑了一下,撞翻了院子里闷油瓶搭建的花架上放着的几盆花,花盆翻倒破碎的声音也吵醒了小花和胖子。

“进贼了?”

胖子手里抄着扫帚走出来,就连小花不知什么时候也把他那根棍子组好握在了手上。小花身量轻巧,凌空一翻顺着院子的围墙跳回到院子门口,把住了唯一的出口,这样一来,我和胖子站在院子中,就无形中成了个包抄的阵型。

我看了看周围,捞起个折叠板凳,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我主要打着手电,两人慢慢逼近那黑影。

那黑影见我手电的照射,抗拒的抬起手遮住了脸,有些畏惧手电的强光。对方在胖子挥舞扫帚间拧身一动,灵活地避开胖子和小花夹迎而上的扫帚和棍子,往一边的大水缸里一跳,巨大的水花飞溅起,我们几人皆是被水花阻了一下,再凑近水缸时哪还见什么人影。可是就在这时,水缸里的水晃荡逐渐趋于平缓的同时,也慢慢的凝结成了冰。不到十个弹指,这大水缸已经成了冰缸子,里边连带莲叶莲花,还有十几尾游鱼,一同被冻在了冰面下,就连缸壁上也凝着层霜,冒着丝丝的寒气。

我被这大冰缸子散发的寒气冻得搓了搓手臂,胖子也见奇妙,用扫帚杆子在冰面上捅了捅,响起令人牙酸的凿冰声,但冰面却是纹丝不动,一丝裂痕也没有,酷像块冻得剔透的老冰。

胖子又敲了几下,震得手都麻了,冲我摇摇头,表示对这块坚冰无可奈何。这时小花收好了棍子走过来,似乎脚下踩到了什么,让我把手电递给他。

小花接过手电往地上照了照,拾起来几颗乌梅,放在手心里递给我们看。

“乌梅?”

我还有些疑惑的时候,小花已经打着手电往水缸里照,见他看得仔细,我们都不觉地放轻了呼吸,生怕打扰到他,愣是大气都不敢出。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小花抬起头冲我们笑了一下,那笑容是我没见过的意气风发,再衬托小花那姣好的容颜,惹眼的要命。

“花爷看出什么苗头了?”胖子是个急性子,迫不及待的问。

小花举着手电,一指指着被冻住的颜色最艳丽绚烂的一尾鱼,“这条不是鲤鱼,是横公鱼。”

我顺着小花的手指看去,晶莹剔透的冰面下那尾鱼清晰可见,在小花道出名头的时候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我又细细打量着它,《神异经(北方荒经)》有载,横公鱼是一种怪鱼。它生于石湖,此湖不冻。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去邪病。而到了夜晚,跳到岸上,脱掉厚重的外壳,其样貌有点像人类,所以才有了‘夜化为人’的说法。

“不是说‘石湖不冻’么?可现在······再说了,这个头尺寸也不对啊。而且,它被我们误抓来不肯偷偷溜走,是因为馋上了胖子的乌梅?”我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那尾横公鱼有些无奈,甚至觉得以前看过的古籍是假的。

现在并非“此湖不冻”,它还把自己连同家里水缸都冻成了个大冰块。还“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自己却嘴馋偷吃常人家晾晒的乌梅,也是十分有意思。

“怎么样,小天真,你需要把它留下来煲鱼头汤喝吗?胖爷可以出乌梅。”胖子抱着手道。

“算了吧,人家修炼也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吴邪,人家是鱼。”小花纠正。

“管他的是人是鱼,小爷我要睡觉了。明天再说吧,乌梅被这货吃得差不多了,我和胖子再上山去摘些回来,答应给你的糖渍乌梅不会少了你的。”吴邪一手一个把两人拉进了屋里,关门前远远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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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颗乌梅抛到了冰面上。

在几人看不到的院外,缸里的冰慢慢融化,赤红的横公鱼扭动着鱼尾去吃冰化了竟还浮在水面上的乌梅。

深夜既凉,天上星汉遥遥,一红发男子赤身坐在鱼缸上,与门口闻声出来的小满哥对视了一眼,嘴里含着颗乌梅继续看着吴邪房间的方向。

后记小段子:

一个月后,胖子看着空空如也的糖渍乌梅罐头若有所思,他看了眼还在宠溺喂着鱼的吴邪,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拨通了远在四九城花爷的电话。

“花爷,你的糖渍乌梅可是被那条鱼吃了个干净。”

电话那头的解雨臣颇为头痛的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微微笑了起来,一双好看的凤眼却凛冽无比。

“想办法再搞两颗来,我这就去雨村喝鱼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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