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孟赞大吃惊，车子差点拱到柳树上去了。手忙脚乱地打着方向盘，孟赞看着依旧从容笑着的慕醒，不可置信地说：“他倒是挺低调的啊，这事都没跟我说。”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慕醒解释道：“我们临时出了点问题，但是马上会好。”不想说太，慕醒问：“前面是不是模拟演习场？”
孟赞回过神来，哦了声后说：“演习场今天没开灯，咱们直接去演戏大楼吧。记录什么的都在里面。”
说完，车子拐了个弯，停在了座大楼前。军绿色的门紧紧关闭着，孟赞起身开了门，长廊里灯火通明。
“都贴在墙上呢，下面是短介绍。”孟赞说话间，慕醒已经在墙壁前，仰头仔细地看了起来。
上来第项射击的记录保持者就是方凡十，慕醒抬头望着照片，习惯性地伸到照片的额头中间摸了摸。怪不得眉宇间都有皱纹了，原来那时候就习惯皱眉了。几年前的方凡十跟现在相比，看就是毛头小子啊。浓眉大眼，脸桀骜。紧皱的眉头间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现在比以前虽然仍旧掩饰不住身上的暴虐，了份男人特有的成熟韵味。
慕醒闲来无事，在走廊里挨个走了个遍。方凡十各个项目基本都是拔尖，还有几个团体项目，他的名字也是写在最前。想起以前兄弟们起在训练场上比赛厮杀的场景，孟赞热血沸腾地说：“他这人什么都争第，不但要求自己，连我们班也不例外。那次的演习第，就是因为他改进靶场升降车的游动速度和靶身的方位变换才取得的。”
慕醒笑了笑：“你们当时肯定苦不堪言吧？不过，倒是蛮符合他强势的性子的。”
自己做还要逼着别人做，这是从小就养成的性子。个男人，骨子里都是强势，却因为两年前的事情把“从不强迫人”当做口头禅。嘴角的笑容敛去，慕醒哼笑了声。什么“从不强迫人”都是扯淡，他不强迫人怎么能叫方凡十。
两个人边聊边逛，刚把整条长廊走完，方凡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干什么呢？”男人刚从饭局回来，现在坐在校门口的垂柳下吸烟醒酒。脑袋有些发热，就打电话给了慕醒。
“刚看完你以前的荣誉，你在哪？”慕醒笑着，随着孟赞上了车。
“在校门口柳树下边，你来呗。”心中想见慕醒的感觉特别迫切，也不管现在已经很晚了，方凡十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嗯，等我。”
孟赞抿嘴笑着，打着方向盘拐弯朝着门口奔。慕醒不自觉也是笑，问道：“你笑什么？”
“没，我们那时候都说方凡十是个浪子，到时候肯定自己孤苦终生没个陪他的。现在看看你跟他打电话，觉得挺替他高兴的。”
孤苦终生没人陪吗？慕醒望着车外棵棵倒退中的垂柳，情不自禁地想：或许，本该孤苦终
生的是他。只不过，现在两个人在起，就永远不会是个人了。
正想着事情出神，慕醒的电话响了。看来电显示是井薇娇，慕醒赶紧接了。
“喂，套套，你快来我家帮我搬家具，我自己搬不动了。”井薇娇对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快要哭了。本来不想麻烦慕醒的，但是自己实在是拿不了。
“我不在学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