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辜的表情,纯洁的眼神,无一不让宫亦止感到越发的心凉。他终于悲哀地认识到原来自己认识的这个女人一直都在伪装,不管是时不时流露出来的脆弱,还是让人怜惜的坚强,都是一副伪装。
也许像宫亦止这样在人群之中来来去去,计划谋算钻营取巧的人,总是要面对各种各样复杂的人心,对纯粹干净的感情就更加向往。曾经他以为,也许从宋君清这里可以得到一份感情,但是现在看来不过是异一场笑话。
宫亦止听到自己的妄想碎裂掉的声音。然而眼前的女人仍然披着她恶心的伪装,皱起眉头来:“怎么了?不舒服吗?你的脸有点红,发烧了?”
宫亦止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宋君清直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禁道:“你干嘛这样看我?让一下,我要出去。”
宫亦止一把拉住宋君清的胳膊,宋君清回过头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对上了宫亦止沉沉的眸子,她从未见过宫亦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原本深邃有如深渊的眼睛这一刻变成深不见底的地狱,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宋君清被他的眼神吓住了,顿时僵住了,不敢动弹。
宫亦止一把将她摔到床上,解开自己的领带。
宋君清惊呆了,完全没想到宫亦止会这样对她。因为太过震惊她甚至忘记了要反抗,直到宫亦止将衬衫都脱下,宋君清才找回自己的舌头。
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是盟友吗?你……”
宫亦止把衬衫甩在地上,袒露出结实的胸膛,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想起来,你就是我身边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仅此而已。”
宋君清被他的话惊住了,从床上爬起来道:“你发什么神经?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间歇神经病得早点治,晚了就没救了。”
宫亦止一把将她按在床上,用刚刚解下来的领带将她双手反剪在头顶,一把扯开她胸口的衣服,吻上了她的胸口。
宋君清懵了,柔软而温暖的嘴唇覆在她的身上,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宫亦止的牙齿凶狠地啃噬着她的骨肉,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吞食入腹一样。宫亦止一口咬上她的锁骨,宋君清闷哼一声,清醒过来。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啊。”宋君清拼命地挣扎着,抬脚想要踢他一脚,可是却被早有准备的宫亦止用膝盖死死顶住了。
“又想用这招对付我?”宫亦止的眸中满是狠戾,仿佛即将要从地狱中喷出业火来,“怎么,想要为了他守贞吗?不对,你们说不定早就上过床了,装什么纯?分明就是个为了钱权,为了报仇什么都能不顾的人,还装什么装?”
宋君清愣住了,简直怀疑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童年的阴影再一次覆盖在她的眼睛上,无可反抗的压迫,无法挣扎的囚笼,无能为力的深仇。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不管怎么挣扎最终都逃不开那一对母女,那一家三口的手掌心,换来的只会是一场又一场的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