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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看得很细致,很专注,似乎是想一口气将这十二年的亏欠全都补上,他的目光从她白皙的额头慢慢往下移,到细长眉梢,又到上翘的眼角,再到挺翘鼻梁、饱满红唇。

十二年前,她还是个正在上中学的小姑娘,眉宇稚嫩,气质青涩,现在,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成熟又妩媚,女人味十足。

她的那双狐狸眼,一如既往的水润迷离,让他一看就移不开眼了。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看向她的目光中,除却专注与柔情之外,带着几分难以掩盖的渴望。

她的双唇如成熟的樱桃般莹润饱满,莫名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

他的嗓子忽然开始发干,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像是在干旱沙漠中长途跋涉许久的旅人一样。

樱桃,解渴。

紧接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想吻她,迫不及待地想。

这个念头一冲上脑海,郑不凡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疯了吧?她是我妹妹!

但是下一秒,他的脑子里又响起了另外一个不同的声音:毫无血缘关系还不在一个户口本上,连姓都不一样,去他妈的妹妹吧。

两个不同的声音不停在郑不凡的脑子里盘旋,像是有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在打架。

最终,招摇呐喊着“去他妈的妹妹吧”这个小人赢了,但却是险胜,另外一个不停重申道德伦理的小人也没死透。

另外,他想到了十二年前,他们分开前发生的一件事。

或者说,正是那件事导致了他们的分离。

——郑不凡,要么你滚,要么我滚。

当年,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眶通红泪眼模糊,情绪几近崩溃。

那天晚上他一言不发,第二天,背上行囊,坐上了去广东的火车。

他滚了。

然而当他从广东回来后,家没了。

这件事是他心头的一道伤疤,至今未曾愈合。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有吻她的资格,也不知道她的态度,更怕自己会吓到她。

况且,十二年的时间,足够从头到尾改变一个人了。

万一,她已经结婚了呢?

其实他特别想问问她现在是不是单身,但是又不敢问,怕听到她回答“不是”或者“我已经结婚了”这种答案。

所以他只好强力克制着自己的渴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目光从她的红唇上移开了。

在郑不凡看她的同时,许东若也在细细地端详着他。

深邃的眉宇、高挺的鼻梁、近乎完美的双唇与脸型。

小麦色的皮肤,男人味十足。

她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好看。

她可没郑不凡想得多,她很明确,她就是想亲他,想抱他,想拥有他。

但是,她心头也有顾忌——她不想再重蹈十二年前的覆辙了。

那件事是横跨在他们两个人心头的一道屏障,谁都不敢轻易跨越。

能重逢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她不敢一下子奢求太多,无论是什么身份,余生能陪着他慢慢变老就行。

久别重逢,两人怎么看不够。最终是许东若打破了这种暧昧不清的气氛:“那个……你不用回去么?”

肯定要回去,身为董事长,他不可能一上任就当甩手掌柜,必须要回去坐镇秀场。

轻叹了口气,他道:“回。”

“那我……”

许东若的话还没说完呢,郑不凡就阴沉着脸,盯着她警告:“老实待着等我回来,敢离开这个屋子一步我就……”

他其实是想威胁她来着,但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对她说不出什么太重、太狠的话。

顿了下语气,才把这句话说完:“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七岁还尿床的事。”

许东若:“……”卧槽?杀人诛心?!

郑不凡给了她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转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但是临走前,他用许东若的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记下了她的手机号,还加了她的微信。

离开的时候,他也没忘了从外面把办公室的门锁了——现在要是有个关哈士奇的大狗笼,他真得能干出把她关进狗笼子里的事。

跑?我让你这辈子都跑不了!

门锁发出了“咔嚓”一声响,许东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拧了下门把手,已经打不开了。

“……”

这一晚上,她光是被锁了,之前是自己把自己锁到了厕所,现在是被郑不凡锁到了办公室。

幸好有手机,不然她得被憋死。

微信未读消息全是来自亲朋好友们的亲切问候,问候主题无一例外:你怎么那么大胆敢直接冲上dz大秀的t台?还活着么?

网路媒体无比发达,这边刚发生的事儿,那边就被同步直播了,下一秒就被顶上了热搜。

许东若坐在郑不凡办公室的沙发上,一一回复:【活着,活得好好地。】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她收到了郑不凡的微信消息:【晚上怎么回去?有人接你么?】

刚才的突发事故已经被解决了,新品发布会现在进行的很顺利。模特走秀,董事长也坐在台下看秀。

没人规定董事长看秀的时候不能玩手机。

许东若:【没,我自己开车来的。】

郑不凡:【单身?】但是很快,他又欲盖弥彰般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晚上回家太晚,会有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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