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算了。”
那女的还在发疯了的往上扑,
“你当你干的那点事没人知道!林立现在在监狱是没办法了,但我不会让你安生的!你以后走路小心点!”
“就你?”严希笑了,开了车门将车座上的玻璃碴子划拉掉。“我要是你也不会蠢的在这蹲点砸车。”
说完又坐进去,发动汽车。
大灯亮起来的时候,石久被晃的睁不开眼。
隐隐约约看见那一地碎晶,还有女人在冷风中发抖的肩膀。
严希的声音冷冰冰的,
“故意毁坏他人财物,你的情况已经可以判你三年了,不想坐牢就离我远点。”
石久裹紧了外套,低着头继续往自己车上走。
身后的奥迪轰足了油门开走,女人的叫骂声越发尖锐,
“姓严的,你也不怕遭报应!”
石久觉得这女人刚说了一堆废话,也就这句话还在理。
严希是挺不妙的,一方面,他那么坑林科,林科再傻也总有一天会反过劲来,这要出不来还好,有一天出来了绝对够严希喝一壶的。
换谁都会想反正这辈子算是毁了,不办挺这小子都不对不起自己坐的那些年大牢。
另一方面,严希这么玩也越来越危险。
林立跟赵云都不是什么聪明人,可这个郗战强看着可很滑头。
背景又大,不太好办。
而且严希这事都被自己发现了,难免市长不会察觉,那才是真正的老滑头,玩了几十年的权谋,都他妈要成精了,虽说严希也挺聪明,但他毕竟太年轻,相对而言阅历浅,经历的事也少,这么个作法,想想以后都觉得凶险。
石久把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那女的站在原地嚎,小保安还不明缘由的在那劝她。
天越来越冷了,街上鲜有人迹,连路灯都晦暗不堪,像人困顿欲睡的眼。
夜黑茫茫的,石久满脑子都是那些真真假假的破事,好容易开回家了,开门下车,可走了两步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家的那栋楼了。
石久站在原地找了半天北,
后才发现这他妈根本这不是家里的小区,
自己傻逼呵呵的把车开到律师家楼底下了。
幸亏天晚路上没多少人,没引起太大围观,顶多等灯的时候给旁边司机扫两眼。
下巴火辣辣的疼,严希总觉得有血要滴下来,可是抬手一抹,也只是湿乎乎的往出渗,并没有要滴的意思。
半夜的时候起风了。
没有风挡,车速又快,开个奥迪跟开敞篷似的,差点没把严希吹死,想抽根烟都不敢,生怕顶风抽烟烟灰再把自己淹死。
就这么好容易把车开到家,刚进车位车胎还扎了。
严希冻的哆哆嗦嗦的下车,用手机把四个轮子挨个照了一遍,等照到后车轮发现轮子瘪的跟个韭菜盒子似的就更郁闷了。
这车今天算是渡了大劫了,先被铁棍一顿碎,碎完又被废只腿,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到家了。
因为没有玻璃,车也不好就直接停这边,严希记得之前买机油的时候店家赠送不少东西,其中就有一把方向盘锁,只不过严希觉得没用就给扔后备箱里了,现在想想幸好当时没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