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回他儿子斗殴差点给人开瓢那事..不是他们单位给他开绿灯了么,没成想被人举报了,不过我看这也不算啥……倒是纪委很奇怪,这么点小事至于么……都是一个单位的,装没看见不就得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带走了,估计也就记个过……”
严希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我看他有点悬..”
老刘眼睛一瞪,“不可能……这点事……”
严希的声音淡而无味,“你说人举报他只举报了这么个小事,而真正在滨海局里轰动的贩毒改盗窃却没人提,你不觉得蹊跷么。”
老刘弹弹烟灰,锁紧了眉,
“可也是啊……赵云看来是被人给盯上了..但为什么举报他的人偏偏举报这种小事,而不去举报大事呢……”
严希笑了,“要是你,你敢去捅贩毒改盗窃这事么?”
“当然不敢了,这事一看就是他后头有高人,别回头举报不成把自己也给搭进去..这种马蜂窝可捅不得……”
说话间老刘恍若大悟,猛的一拍大腿,
“我明白了!真是高人啊,这么避重就轻,上面一定会掂量,这哥们惨了,上面为了自保也会干掉他……”
严希勾勾嘴角,
“所以我说他悬么。”
老刘唏嘘不已,连连摇头,直说赵云本来挺老实个干部,没成想一步走错全盘皆输,真是可怜。
所里门板轻动,有人慢慢推门,抬步进屋。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望向对面的人。
石久在听蒋云清说赵云出事的时候忽然醍醐灌顶。
本来还想赵云可能不会怎么样,结果刚才在门外听严希刚才一席话,就彻底明白了。
严希依在窗台边儿上,神情自若,
“你来了。”
石久看了他一会,
“是啊。”
其实这事甭管从谁的角度看,因为没有动机,严希的怀疑率都会被大大降低。
但石久觉得自己很幸运,也很凑巧。
自己刚好就跟这些人都认识,从每个人的嘴里,身边都知道点东西,或者线索。
所以才能一点一点的拨开疑云,
可见到的却不是谜底,而是另一团未解的迷雾。
席以北当年在身边的人一个个倒台,不知道谁还要继续倒霉下去,以何种方法。
抛开以后的事不说,光看之前的事,关于严希为什么要这个干,席以北的死也正好能解释这一切。
虽然最基本的根源也是自己反着推理回去,想象的成分居多,不太让人信服。
但好歹石久心里有谱儿了。
严希人品不咋地这事自己早就清楚,现在更多了一些阴狠,倒也不太妨碍石久继续性骚扰他,或者对他有一点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