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自己比婚期前几日又凸出一点的小腹,舒刃无辜地看他。
怀颂一咕噜从床榻上翻身起来,像只狗儿一样坐在舒刃身前,探头去轻咬她的唇珠。
屋中燃着香烛,混合着怀颂颈间的苏合香,舒刃半阖着眼皮迎上他的亲吻。
外面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到门边轻轻叩叩门栓,复又走到离大门五步开外的地方,尖声轻唤,“太子殿下——要敬酒的——”
怀颂无端被打断,脸色不是很好,唇周还漫着舒刃唇上的口脂,严肃的表情在这张花脸上顿时有些滑稽不已。
“福总管,劳烦您亲自前来了,殿下马上就过去。”
舒刃捏捏怀颂脸上的奶膘,昂头朝门外喊去。
福总管受宠若惊地应了一声,顺从地候在门口。
等得久了,舒刃也实在没有心情去穿着一身略紧的衣裙来等待怀颂归来,径自脱了衣裙扔在椅上,草草洗脸漱口便躺回榻上。
直到深夜才听到怀颂杂乱的脚步声,在一众送他回来的人中清新脱俗地展现出来。
太子殿下口中念念有词:“诸位,不能再喝了,瞧见前面那个大红房子没?”
“那里头……有本王的老爱妻。”
“再往前半步,就到了她的势力范围……嗝……”
“你们离开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她很能杀人的。”
周围人赔笑看着披着厚袄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瞅他们表演的舒刃,纷纷想将碰到怀颂的每一寸皮肤削了去,以此自证清白。
舒刃接过醉醺醺的人,点头道谢,在所有人同情悲悯的目光中将人拖进屋中关上大门。
送出去时候,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太子,怎的送回来的竟是个痴傻的醉汉。
略为艰难地把怀颂脚上的鞋子扯了下来,却被床上的人一把攥住手腕,“呔!大胆!本王有夫人,你再碰本王一下,小心她弄死你。”
舒刃有些哭笑不得,拽也拽不动,只能推着床栏,脚上用力将人踹到床榻里侧躺好。
怀颂被踹得清醒了一点,迷蒙着眼睛去寻舒刃,直到搂在怀中才作罢。
“殿下。”
“叫我什么。”
“夫君,你希望我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吧。”
“你也那般重男轻女?”
“胡说,生孩子太苦了,若是女孩,日后恐怕会同你一样辛苦。”
怀颂的腰被圆鼓鼓的肚子贴上,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慢慢探手轻触一下舒刃的腹部,“小心些。”
枕间传来啜泣声,怀颂瞬间醒了酒,惊讶地翻过身去查看舒刃的情绪,将人抱进怀中好生安慰。
“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哭多了变猪。”
舒刃回抱住他,闷声笑道,“谢谢你。”
医我难疾。
教我懂爱。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