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年,你体内的蛊毒就会被彻底清干净,”怀颂声音略低,隐约还有着布料摩擦的声音,“到那时,你我两不相欠,而你说的这件事,也不用再想。”
不知道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不该她听的事,她便应该回避。
踢着地上凹凸不平的砂石,舒刃低头琢磨着怀颂那句话的含义。
屋中只有他和怀玦二人,这话定然是他对怀玦说的。
可是言语之间又是那样的不客气,想来怀玦是有求于他,所以才在夺嫡之事上对怀颂鼎力相助。
楚军前锋队死伤大半,血本无归伤了元气,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敢来偷袭。
想到怀颂可以安心养上一段时间,舒刃松了口气。
“你在这做什么?怎么不进去?在这冻死了是想给我军找麻烦么?”
怀玦在身后冷冷开口,听上去仍在生气。
舒刃回过神来低头恭顺行礼,心中却暗暗吐槽。
爷孙一个样儿,都是喜怒无常的主儿。
“多谢秦王殿下挂念,属下知您与殿下商议军中大事,自是要等在这里。”
“嘁。”
怀玦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在他转身的同时,舒刃也懒得再掩盖本性,翻着白眼掀开怀颂的营帐,一双眼睛灵活地先去探寻小倒霉蛋的踪迹。
“殿下?属下带了清粥和小菜,您刚醒,不能吃重油和……呃?”
还没等她说完,便被抓着手腕扯到支撑着营帐的柱子边按住,随即怀颂的嘴唇就凑近过来。
“舒刃。”
他离得很近,却又没有做出格的举动。
只低低地唤着舒刃的名字。
“殿下……您怎么起来了,”舒刃被他拉得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食盒,连小腿都有些发软,慌张地看向别处,扫到床榻边上的药碗,才急忙开口,“您吃完药应该休息……唔。”
嗫嚅着的嘴唇被猛地含住,怀颂气息颇稳,可握住舒刃纤细后颈的手掌却在微微发着抖。
舒刃不会接吻,但所念之人就在身前拥着自己,是连在梦中都不敢于肖想的事,凭借着一腔冲动,她竟松开食盒,任凭它落到地上,也要回抱住怀颂的腰。
被舒刃环抱,怀颂似是多了几分信心,放在舒刃颈后的手情不自禁地加了把力气,几乎是要将人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怕挤压到腹部,舒刃慌忙抽回一只手,塞到两人中间隔绝可能会发生的碰撞。
“吃完药,才该吃点糖。”
怀颂贴着他的额头轻声说道,不敢看又有点跃跃欲试地去看舒刃的眼睛。
“殿下……是属下冲动了。”
一吻过后,舒刃也恢复了冷静,低头讪讪地开口。
怀颂捡起食盒放在桌上,指尖摩挲着把手上的花纹,未转过来的耳尖通红,“你,你觉得我也是冲动?”
“殿下被刺伤,可能毒药伤到了脑子,做出这些怪异举动也是无可厚非。”
看他好像要认真,舒刃突然不敢面对,只能咬着牙强词夺理。
“那你刚刚还抱我?你摸了我的这里,”怀颂噘嘴凑过来,朝向舒刃指着自己的腰间和脊背,“还有这里,你也摸了!摸得还挺用力的……”
舒刃急忙打断他的娇滴滴:“殿下有所不知,属下为殿下清理伤口时,那毒……竟溅到了属下的脸上身上,属下也跟着一起中了毒。”
怀颂转过脸去,低头吃吃一笑。
“要你亲口说句喜欢,就这么难吗?”
作者有话要说:颂颂:夸我一句勇敢很难吗?
第77章 chapter 77
“殿下想听属下说什么, 吩咐就是了。”
舒刃咳嗽两声,抬头看了眼怀颂,想起手上刚刚搂着他腰间的感觉, 又心虚地把手藏在身后。
看他欲盖弥彰的动作,怀颂还当他是受了什么伤不敢给自己看, 便大步走过去从他身后抽出手来低头细细瞧去。
“殿下?”
舒刃端详他的侧脸片刻,继而才想起他在做什么, 忙扯回手握紧清疏, 一柄剑被她双手来回换着位置, 仿佛发烫一般。
被他将手拿了回去, 怀颂跟着他两手拿剑的方向不断左右看,半晌才明白自己是被戏弄, 懒懒地瞪他一眼,“你故意的,你把我的伤口闪痛了, 现在我要晕倒了, 你准备接着我吧。”
说完便仰面朝后倒去。
别说舒刃怀着孕, 饶是她体力的鼎盛时期, 也接不住这么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见状她后退了半步, 悠然地靠在柱子上看戏。
有力气作妖,就代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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