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摩彦不知不觉间迈开了脚步,仿佛牵线木偶般受人控制,走的僵硬。
但只刚刚走到了巷口,他忽然间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蒋摩彦疑惑的摸摸头,对眼前的一切感到陌生,他又转头瞄了眼身后空荡荡的小巷,似乎很是不解自己为什么站在此处。
“你刚刚给他洗脑了什么?”刚从小巷的另一头拐出去,典喻便好奇的发问道,“早先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给他洗脑?在十字路口那儿我都快尬死了。”
“之前被追杀……走的匆忙没好好善后,”边牧为自己的偷懒找了个理由,他那时都要换身份了谁还要管这些无关紧要的啊,可说到底还是考虑不周,“所以这次我给他编了个很合理的消失理由。”
“什么理由?”典喻好奇的问道。
“为情所伤,剃发出家,”见典喻的表情诡异,边牧慢吞吞的补充道,“总比直接说耿俊峰死了好吧?”
主要是还得伪造他消失之后的死亡证据,太过麻烦了,还不如直接报失踪的好。
“他就不会不死心的去找你……耿俊峰,然后劝耿俊峰还俗吗?”典喻忍不住又问道。
“他找不到那座庙的,而且耿俊峰的手机号已经是空号了,”边牧满不在乎的道,“耿俊峰无父无母,解决了这个麻烦,其他都无关紧要了。”
典喻突然觉得有些冷,边牧这番做法很是绝情,可是除了这绝情的办法,好像也找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其实俞力文这个人也是个老处男,”边牧突然道,“耿俊峰性子冷淡又洁癖,只有一个发小是真心朋友,谈恋爱都嫌别人脏,他是植物人脑死亡;俞力文个性腼腆,是个吃父母遗产的在室宅男,他在家突然猝死。”
典喻一愣,对边牧道:“和我说这些干嘛?”他有点不懂边牧的脑回路。
“这些人都是我冒充的皮囊,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边牧解释道,“我虽然以前也是个处男,但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以后也只有你一个。”
典喻默了下,他仔细的思索了下对方说这番话的意义,边牧是在强调他就是他自己,不是他所冒充的哪一个人,也不会被他们的记忆同化,当然他更不是个杀人成性的冷酷怪物,同时他也在强调自己的忠洁——忠诚与纯洁。
“我不在意这些,”典喻安抚道,“反正现在你是我的了,以后也是我的,当然我也是你的。”
“不过你也不能乱杀人,现在是法治社会,”典喻想了想补充道,“穷凶极恶的坏蛋就随便你了,处理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边牧的眼睛亮了亮,他一直怕典喻误会他是个杀人如麻的怪物,现在看来他的心上人还是挺惯着他的,但也不是惯得毫无底线。
深夜,典喻睡得正香,却残酷无情的被电话吵醒了,他原本还以为是手机闹钟,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一扒拉,才发现竟然是李向阳打来的电话,还是快凌晨一点打来的!
一瞬间,典喻的困意全部都跑走了,他有些心虚的接起电话:“喂……”
“典喻!你是我哥们吗!我看错你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咬牙切齿,“你居然把我交给刘耀!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个禽兽对我干了什么!”
“……”典喻隐约猜到了一点,但是却毫不留情的把脑子里的那点猜想按灭,作出一副无辜的口吻,“不知道……”
“我、我脱离了处男之身……”李向阳说出这话的时候几近哽咽,“妈的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好事吗?”典喻想起曾经李向阳劝他的那番话,“虽然说是前男友又是酒后乱□□……也算是分手炮了。”
“你不懂你不懂!”电话那头的李向阳几乎是崩溃的状态,“是我把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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