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舞垂着眼眸:“在皇上眼里,可能算不得急事,但是此事若我一直不说,心里就憋得难受,所以非得来找皇上说一说。”
凤悠然瞧了她一眼,低叹道:“那你就说吧。”她当真是越来越瘦了,脸色也不大好,凤悠然心中便打定主意,无论冷初舞说什么,她今日都不生气。
“皇上让商嫣来查慕容沛的案子,只十多天的功夫商嫣就查出这许多的事情来,别人不知道,但是我是知道的,这里头有许多是我还有周琅青透露给他的,也有不少是皇上间接透露给他的,他自己查到的部分其实很少,让他在众臣面前说出这些事情,是为了给他当左相立威,让众臣都知道他的能耐,最重要的是知道他有皇上这个靠山。皇上的意思,就是要让众臣知道,商嫣是做定了紫宣的左相,他已经进入了这权力的中心,也说明皇上要开始肃清吏治了。——皇上,我说的对么?”冷初舞说到这里抬眸看着凤悠然。
凤悠然闻言,定定的看着冷初舞,回答的很简单:“是。”
凤悠然回答之后,冷初舞的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眼底有着心伤绝望,连她的声音都变得低哑了许多:“可是皇上可曾想过,商嫣不过是个男子,他只不过是孤身一人在紫宣,就算有皇上给他撑腰又如何呢?他要面对是整个慕容家族,他此次做了出头的人,虽说对他自己有利,可是皇上能护他命周全,又怎能堵得住那悠悠之口呢?皇上心里不会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语说出来足以要了人的命,以他一人之力,如何去对抗呢?”
“皇上这是把他放在了风口浪尖上,放在了水深火热里。”
冷初舞说完,凤悠然沉默了很久,才淡淡道:“初舞,商嫣是男子,可他不是普通男子,他跟在水筠澄身边浸数年,难道不知道官场的黑暗帝王的手段吗?你要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追查慕容沛的事情朕曾直言,他可以不做,但他做是最好的。他只回答了朕一句话,他说他已是朕的臣子,自当为朕尽心尽力。——初舞啊,你的心里还有血,可他的心里,早已被打磨的适应官场的种种情状了,你所说的种种不堪,或许在他看来,破解之法本就不难寻得。”
冷初舞不说话,但是心里已然接受了凤悠然的说法,是啊,她是看的太浅了,在她的印象里,商嫣还是那个怯生生的小孩子,而如今他已长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甚至比她还要强大,还要适应这官场。
“皇上如此看重他,是他的福气,皇上给他的好前程,想必他心里也明白,他应当比我更会珍惜吧”
凤悠然瞧出她的落寞,心中一动,便笑道:“初舞啊,你如此关心商嫣,可是怕朕欺负了他,你会心疼呀?要不然,你们冷家干脆和商家结成亲家,如此一来,你护着他岂不是名正言顺的么?”
冷初舞闻听这话,一颗心当时就凉透了,她不是傻瓜,这些天她心中的煎熬非常人可以想象的,日日在那人身边,却没有一刻是开心高兴的,母亲都说她的笑一点都不像笑了,她听了也是无法,终究是无力自拔,如今听见凤悠然这样说,她最怕最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心里有千百句话想问,千万句话想说,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似笑非笑的,眼睛里的心伤傻子都能看得见,极轻极轻的声音道:“皇上,这世间我只会心疼一个人,也只有那个人有本事让我心疼,别的人,再也不能入眼了你若想打发了我,厌恶了我,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何必拿着一把刀戳我的心口呢?”
凤悠然那提议不过是半真半假,就是为了商嫣来试探冷初舞的,没想到竟伤了她的心,她也没有料到冷初舞竟会这般的敏感,那几句话虽轻,但是她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也是酸酸的,可面上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干笑道:“哈哈,初舞啊,朕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嘛!你不同意就算了,何苦说那样的话呢!”
冷初舞抬眸幽幽的看了凤悠然一眼,然后垂眸低低的道:“皇上若无别的吩咐,臣就告退了。”
言小纯纯网纯的。看着冷初舞退出去,又看了看桌案上一口未动的冰糖莲子羹,凤悠然低低一叹,看来,商嫣也注定是个伤心人了,不过事在人为,一颗痴心总是最动人的,说不定将来冷初舞见了商嫣痴情会改变主意的。
这凤悠然只想到了商嫣,却未曾想到那冷初舞对她亦是一番痴心,又岂肯轻易改变呢?何况这情之一字,比罂粟还要勾人上瘾,岂能说断就断呢?这禁断的爱恋和那爱而不得的苦楚,都是磨人心魂的,爱的人苦,被爱的人也苦,只是谁先受不住折磨抽身而去,那剩下的人磨平了心伤,这情路才算走到了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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